叶初夏摇头,“你跟爸去说什么了?”
“爸让我对你好一点。”说话间,白色的雾气从嘴里呵出来,容君烈视线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睛,将她的手揣进怀里,“好凉,我们进屋吧,你现在是孕妇,感冒不得。”
叶初夏笑着偎进他怀里,接他的话,“你确实该对我好点,要不然我就休了你。”
知道她在说笑,容君烈心里还是紧张,“我这辈子都赖定你了,你休想将我甩掉。”说着将她用力抱紧,叶初夏喘不过气来,她低声笑道:“你要谋杀我呀。”
容君烈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跟她咬耳朵,叶初夏耳根一红,看了看远处的亲人,羞得差点打个地洞钻下去,脸上一阵发烫,“喂,你再说我翻脸了哦。”
容君烈得意的笑,“好,不说,我们回去做。”
叶初夏是真的恼羞成怒了,回手作势要打他,容君烈笑着松开她,引着她去追他。叶初夏挺着个大肚子,哪里能跑过他?没跑几步,就累得停下来,叉着腰让容君烈过来扶她,容君烈又大笑不止。
景辰熙在客厅的落地窗玻璃前,看着这一幕心里有几分难受。莫擎天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坐下来喝一杯吧。”
景辰熙点头,跟着莫擎天在沙发上坐下,莫擎天瞥了眼窗外,淡淡道:“小叶子现在很幸福。”
“我希望她能够一直幸福下去。”景辰熙喝了口红酒,红酒年代有些远,醇香过后,嘴里尽是苦涩,一如他的心一般。她的幸福,他从来只能旁观。
莫擎天看着他黯然神伤,与他碰了碰酒杯,“辰熙,有些东西,是时候该放下了,再执着下去,只会伤人伤己。”
景辰熙一怔,默默地饮尽杯中酒,然后在晚上的餐桌上,他说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妈,你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适婚女子,我想结婚了。”
景辰熙的话无疑是一枚炸弹,正在用餐的众人齐齐停下来望着他,他晒笑一声,“怎么,听到我要结婚这么吃惊?我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
结果众人的神情还是很凝重,叶初夏看着景辰熙,见次欲言又止,最后默默地吃饭,容君烈眸光轻闪了一下,心中倒是很高兴,虽然他一直未能将景辰熙这个情敌放在眼里,但是也怕他不结婚,总赖在他家缠着他的宝贝。
莫相离是最高兴的,虽然两个女儿都结婚生子,可是她到底还是想抱孙子了,吃完饭,就开始张罗相亲的事,而反观莫相离的兴奋,当事人显得很冷淡,什么要求都没提,只要求对方是个女人就行。
吃完饭,大家坐了一会儿,叶初夏困了,恹恹地靠在容君烈身上,一旁的小鱼儿直接靠在景辰熙腿上睡着了。容君烈见状,将叶初夏扶起来,说要回去。
莫相离挽留,“都这么晚了,就在这里住一晚吧,这开车回去再折腾,也得12点多了。”
容君烈见叶初夏掩着嘴直打呵欠,最终没有坚持,抱她回房。
睡到后半夜,叶初夏身上滚烫,她小声呻吟着,最后把容君烈吵醒了,容君烈按开床头灯,就见她满脸通红,他伸手覆在她额上,烫得他一下子缩回手来,他摇了摇她,“小九,你在发烧,醒一醒。”
叶初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嚷着说渴,容君烈连忙去楼下给她倒了杯温开水上来,她喝下后,又说头痛。容君烈心疼得不得了,骂她:“让你白天去玩雪,也不当心自己的身子,这会儿受罪了吧。”
话虽是这么说,他还是去接了盆热水给她擦身子,她身上还是烫得厉害,容君烈想将她送去医院,她不肯,只说睡一觉就好。
他想起一些物理降温的常识,便去楼下找酒精。一来一去的,将莫相离吵醒了,她走到客厅里,对正翻箱倒柜的容君烈说:“你在找什么?”
容君烈头也没抬,急道:“小九发烧了,又不肯去医院,我找酒精给她进行物理降温。”莫相离听了心一紧,连忙跟着他去楼上。
那晚折腾了一晚,直到天亮时,叶初夏的烧才退了下来。莫相离回到房里,景柏然自动自发地贴过来,咕哝问她:“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