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道:“口诛笔伐?”
“不止,科举非易事,穷僻之地甚至是一整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乡的人东拼西凑,才能供出一个读书人来。寒窗苦读层层择筛,走到春闱这一步的寒门学子已是非常不易,如若传出科举舞弊的丑闻,无疑是一种天大的讽刺。”
“他们会闹事?”
“有人会。”裴钰拿了张笺纸出来,提笔在上面写了起来,边写边说:“去找一个人。”
待他写完,萧楚接过纸一看,笔锋苍劲有力,赫然写着六字。
靖台书院,许观。
这个名字令萧楚微微顿住了一瞬,但他很快装作不认得其人,问道:“这人身上有什么玄机?”
裴钰道:“许观从前是太学的学政,辞官后承皇命特许在民间办私学,虽然年纪轻,但才学绝不比任何太学监生差,他能领起笔锋所向。”
这和他在那夜在船上的见闻不同,但萧楚也知道个大概,许观受梅渡川掣肘,一半是因为陈音和许秋梧在他手中,但这根绳挽得不够紧,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原因牵住了他。
对裴钰,他没言尽实情,多少也是因为把握不大。
自他从白樊楼救回裴钰之后,他们二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萧楚很早就做了思量,裴钰是把堪大用的利剑,虽然上辈子这剑把自己给捅了,那也是在他们彻底交恶之后,这辈子尚有转圜的余地。
不过这可不代表他轻而易举就把上辈子的嗔恨给放下了,合作归合作,他还是要用点别的手段,翻来覆去地恶心裴钰。
至于手段是什么——
萧楚将笺纸叠了起来纳入襟口,说道:“公事儿结束了,现在该谈谈别的了。”
裴钰道:“我与你除了公事,有什么可谈——”
这声没完,他腕上忽然一紧,萧楚竟把人直接从座上捞了起来,圈着腰就扛上肩头,哪里还管他这小嘴嘟囔些什么刺儿话。
“啪嗒”一声,裴钰手里的毛笔就跌落在桌上,划出了几道杂乱的墨痕。
裴钰扶着萧楚的背起来,又惊又怒地轻打了他两下,喝道:“你干什么?”
萧楚只是笑,他慢条斯理地拨开了桌上的文书,随后坐到了裴钰方才那位置上,把人抬上腿跨坐着,又箍着他的双手,怎么都不让动。
萧楚稍稍抬头望着裴钰的眼睛,轻松地说道:“你现在是我府上的人,外头都在传我养着你,你怎么看?”
这动作太亲昵了,把裴钰的心跳都给提了起来,他用尽了力想抽出手,无奈萧楚实在把人箍得太紧,而且也不怎么怜香惜玉,裴钰的腕上都被勒出了红痕。
他不停挣扎着身子想从桎梏里脱开,生怕被萧楚瞧出什么端倪。
“放我下来,萧承礼!”
萧楚倒是自如,任凭他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还颇有兴致地问道:“怜之,你真要这么乱动?”
听到这句话,裴钰立刻就不动了。
京州的热夏里谁都不爱把自己裹成球往外跑,更何况是裴钰这种热症,他穿着薄薄的一件素袍,眼下坐在萧楚身上,炽热的感觉弄得他很不舒服。
萧楚笑意盈盈地看着裴钰,缓声道:“住这么久了,问你讨点赁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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