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长春换上新衣,整个人焕然一新。他默默地站在马车旁等待,不久,参政夫人也带着自己的儿子来了。
“夫人。”李长春道。
她恶狠狠的瞪了李长春一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上了马车便转身进了府,什么话都没说。
李长春两人一同上了马车,也没有什么交流,一直沉默着到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的花园被错落有致的竹林巧妙地划分为两个区域,一条清澈的溪流悠然穿过其间。官家小姐们在下游玩耍,而公子少爷们则在上游活动。
这些年轻的男女们不仅可以隐约听到对方传来的欢声笑语,还能够透过参差不齐的竹林缝隙,瞥见对岸朦胧的身影。
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时,原本热烈的交谈声骤然间变得轻柔起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喧闹。
林软细心地为两边都准备了丰富多样的物品:对于那些喜爱吟诗作画的人,她提供了纸、笔以及各种色彩鲜艳的颜料;同时,还有投壶等娱乐项目供大家消遣。
此外,花园两侧均设有雅致的凉亭,亭内备好了清香的茶水、新鲜的瓜果以及精致的点心,让这些小年轻们可以休息闲聊。
随即她示意下人看好各位公子小姐们,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不多时,一个不起眼的下人找到了落单独自待在角落里的李长春,行了一礼道“李公子,长公主有请。”
李长春虽然心里有些犹疑,但他此时也不可能说不去,只好暗暗留心下人带的路,默默跟在后面。
想不到竟真是长公主本人要召见他。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了声太平长公主好,脸上却微微泛白。
他心知肚明自己的礼数肯定是错的,但也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表达自己对于长公主的尊敬,只求不要惹恼长公主就好。
林软轻笑一声,“起来吧,无需如此拘谨。”
李长春谢过林软后,仍站得笔直,低头不语。
“本宫听说你身体不好一直闭门不出,今日一见,却觉得传言夸大其词。”林软笑道,“只是为何独自一人在角落里?可是有什么不适应的?”
李长春忙答道:“并无不适,只是草民初次参加此等宴会,有些紧张。”
林软微笑道:“不必紧张,今日只是邀大家聚一聚,放松些才好。”
说罢,她走近了些,轻轻拍了拍李长春的肩。
这一拍似乎给了李长春什么勇气:“草民听闻太平长公主举办这场宴会也是为了给自己挑选驸马,敢问长公主,此事是真是假?”
林软点了点头,平静的道:“是真的。”
李长春道:“不知长公主对驸马有何要求?”
林软笑道:“合缘就好,无甚要求。”
李长春问道:“若此人母家毫无助力,本身又文不成武不就,太平长公主可会考虑?”
林软道:“那么你说的这个人,可会对本宫忠心?”
李长春道:“唯有忠心。”
林软又问:“那他可会听话,可乖巧?”
李长春苦笑道:“长公主不必怀疑,此人能存活至今,靠的就是听话和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