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衬衫如一朵颓靡衰败的白色花朵,蜷缩在最阴暗的角落。
裴纪廷一边伸手给她拉整着衣服,一边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嘟哝,火气上来耗尽了耐心,暴怒,“姜誉西,你他妈的别给我装疯卖傻,说清楚,我从哪出来了?”
“从……从这里啊……”
许久,躺在他胸前的女人梦呓般微微睁开了眼眸,她就那样娇嗔着看着他,烟视媚行,声音里是难以抑制的痛苦和……温柔……
裴纪廷冷冷向下的视线落到女人右手的动作,手指猛然一松。
心里的烧的轰轰烈烈的大火似是突然被一盆冰水浇灭,刺啦啦的生疼。
醉的不醒人事的女人,手指压着自己的左胸的位置,面色难过的蹙眉。
这里……
她的心里……
谁在她的心里……被放出来了?
“你被我藏的那么好……怎么就跑出来了……”
她还在呢喃,眼角,有水渍顺着浓密的睫毛滑下来。
“你说……沈煜之?”裴纪廷把女人桎梏在怀里一动不动。
姜誉西没有回话,意识模糊不清竟然有下意识去抗拒男人,双手推搡着男人的肩膀想向后退,使不出多少力气,两个人保持一直着别扭的姿势没有变。
裴纪廷的拳头松了松,终是瘫软下来。
沈煜之……
她藏在心里的那个人……她藏在心里的人……是沈煜之?
她竟然还在想着沈煜之!那个抛弃她,和别的女人结婚,让她遍体鳞伤的男人,她竟然还想着他吗?
就连醉成这个样子,都忘不了他?
那些震惊和恼怒在嫉妒的催化下达到顶点,意志轰然倒塌,还未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裴纪廷已然俯下脸,粗重霸道的压向怀里的女人。
她是他的,从头至尾,都是他一个人的!
他决不允许她心里再想其他的任何一个男人!
“不要……你放开我……”他动作太蛮横,姜誉西似乎吃了痛皱眉呻吟一声,低下脸隔着衬衫狠狠在他肩上咬上去。
男人的眉梢极快的掠过一抹暗潮,藏着极深的躁热。
她坐在他腿上,这样又扑又闹的折腾,上面衣服领口里白花花的一片晃动着,刺激着裴纪廷的眼。
冷静的等着她咬完,他抬起她的下巴,低低柔柔的笑,可是那笑里只有可怖,“咬够了吗?”不甚在意的抚平衬衫上淡淡的齿印,“该我了?”
说罢就直接啃咬了上去,他没有深入的吻她,而是用牙齿咬着她的唇,分不清轻重的力道,制造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