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看了看车后座敛眉寡言的男子,低低地说道:“不好意思,重小姐,厉总还没有回来。bsp;”
徐朗挂了电话,继续开车,说道:“厉总,天气不太好,台风要来了,要去哪里?”
“深华园。”厉斯臣淡漠地出声,刚飞台湾谈了一旦生意,喝了点酒,胃有些不适,连带着情绪都压抑的很。
厉斯臣说完就闭目休息,抿着唇,眉眼皆是冷厉之气。
徐朗不再多言,将车开回深华园。
迈巴赫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深华园。徐朗不经意中瞄到躲在景观树下避雨的重欢时,大吃一惊,下意识地看了厉斯臣一眼。
厉斯臣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看着雨中冻得发抖的重欢,犹如一只可怜的流浪猫,面无表情,寒光慑人。
重欢很狼狈,全身湿透,脸色发白,冻得腿都有些麻木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厉斯臣的住所那么多,不一定会回深华园,就算回来了也未必会帮她,她只是,没办法了。
她可以一无所有,事业毁了可以重头开始,房子没了她可以重新找,可是爷爷的治疗绝对不能断。
迈巴赫飞快地带起积水,驶进深华园。重欢看见熟悉的车牌号,一个激灵站起来,两腿失去知觉,摔倒在地。
她摔的有些懵,待回过神来,迈巴赫已经开进去了。
手脚磕的生疼,血腥味和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中枢,重欢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许久抬起头来,一拐一拐地走到深华园别墅的后面。
深华园后面比邻着青山,方圆十里种满了云杉树。厉斯臣是个对细节都无比严苛的人,深华园的死角只有这一处。她可以爬树进去,只是厉斯臣在院子里养了两只藏獒。
重欢就算吓的腿发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爷爷的医药费必须交上。
厉斯臣进了别墅,脱了外套,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直接去洗澡。
出来时,养在院子里的藏獒叫个不停。
徐朗一脸为难地进来说道:“厉总,是重小姐。”
厉斯臣脸色有些阴鸷,只围着浴巾,神色不明。
徐朗跟随厉斯臣多年,论察言观色,没人抵得过他,徐朗默默地出去给重欢放行。
藏獒已经被饲养人员安抚了,重欢一拐一拐地进了别墅。好在今天大雨,她运气不错,两只藏獒都被关了起来,她爬树时从树上摔了下来,崴了脚。
“厉先生。”重欢站在门口,努力扬起笑容。
鞋子早就坏了被她弃了,她看了看自己沾满泥,被树枝划得伤痕累累的小脚,没踩上厉斯臣家的地毯。
厉斯臣有洁癖,她怕血和泥弄脏了地毯。
厉斯臣眯眼,看着异常狼狈的重欢。全身湿透,曲线毕露,小脸冻得发白,头发耷拉在脑袋上,更别提浑身脏兮兮的,一身伤,厉斯臣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冷冷说道:“洗干净了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