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何家也察觉出了不对,从一开始的客气谦让,到后来不明所以,有了几分恼怒。
针锋相对了一阵,杨秘书永远比他们高出一口价。
几乎全场都察觉出了不对劲,何家这是摆明得罪了付雷。
于是只要何家举牌,全场无人再喊价,只剩杨天奇面无表情地往上加。
我侧目道:「雷哥,没必要。」
拍卖场的灯光,映在付雷的脸上,棱角分明,神情透着冷意。
他淡淡道:「没事,闹着玩而已。」
一次次地闹着玩,连主持人都蒙圈了——
「付雷先生又加价一次。」
「付雷先生加价两次。」
「付雷先生第三次加价。」
「成交!」
全场的目光都注视在我们这边,交头接耳,我无奈地撑着额头,继而将墨镜往下拉,遮住了脸。
何家从一开始的懵逼,到恼怒,最后归于平静和忐忑。
直到拍卖结束,一把年纪的何荃老狐狸一般,笑呵呵地走过来,同付雷友好地握手——
「哎呀付总,您可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留啊,那张素三彩的瓷板画,我是真喜欢呀,原想拍下当壁挂,还是被您拍下了。」
「不好意思,那瓷板画我家妹妹也喜欢,所以就不遑多让了。」
付雷面上含着笑,客气疏离,声音淡淡。
点到为止,双方都是聪明人,何荃看了我一眼,又寒暄几句,这才匆匆离开。
想来回去之后,会好好管教一下他儿子了。
待人走远了,我叹息一声:「雷哥,真没必要的。」
付雷不甚在意,也没接我的话,只是道:「那张瓷板画回头让姜晴放你车上,别的东西你看你有喜欢的吗,喜欢的话就去挑挑,不喜欢就让小杨去操办一下,全部捐掉吧。」
我笑了下:「好。」
——
拍卖会结束半个月后,我接到了叶诚的电话。
他说他刚从国外回来,给我带了礼物。
电话打来时,是晚上十一点,我在上班。
今朝灯光璀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