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问秋桑:“昨晚是你扶我回床上的?”
她还记得,昨晚她本来是想等萧琢回来的,怕自己在床上睡着,所以才到萧琢的床上去等,结果迷迷糊糊还是睡着了。
再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知,此时醒来却是在床上还盖着被子,联想到昨晚那个朦朦胧胧的梦,难道萧琢真的来过。
秋桑却并不知道,“昨晚是玉荣姑姑值的夜,可能是玉荣姑姑。”
玉荣?宋枕棠犹豫了一下,对秋桑说:“你叫她来见我,我有话想问。”
“是。”
没一会儿玉荣就过来了,秋桑知趣地退下,宋枕棠也没绕弯子,直接问道:“昨晚是你扶我回床榻上的?”
玉荣未料她是要问这个,怔了怔,俯首答道:“是,是奴婢扶您过来的,您当时睡着了。”
宋枕棠却又问:“萧琢呢?我记得我昨晚是在等他,他没有来吗?”
竟然真的问起来了,玉荣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没什么变化。总归昨晚驸马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除了她剩下的人都睡了,没人知道驸马来过。
她默叹着摇头,到底还是否认了,“没有,驸马一直没来。”
虽然不知是因为什么才让驸马去而复返,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夫君漏夜回房却只待了一刻钟不到,实在是很让人挫败的事。
尤其是像公主殿下这般爱面子的小姑娘,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若是知道了,只怕两个人又要吵起来了。
宋枕棠却不知道玉荣心里在想什么,听到萧琢昨晚并没有来,不自觉就摸了一下唇。
玉荣见她脸色不对,便主动问道:“殿下是想见驸马吗?正好他刚下了早朝,奴婢这就派人去请驸马过来。”
她说着就要派人去前院,宋枕棠连忙将她拦住,“不要!不用去,我不想见他!”
大约是她否认的态度过于急切,玉荣反而觉得有些奇怪,宋枕棠被她这么看着,莫名有些心虚。她怕被玉荣瞧出自己的异样,眼疾手快地拉住被角将自己整个人一蒙,然后双腿一卷裹着被子滚到了床榻最里侧。
玉荣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殿下,您这是……”
不待她说完,宋枕棠便立刻打断道:“我想再睡会儿,你先出去吧!”
她这样说,玉荣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到底是没再往前,福身退下了。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宋枕棠一个人,半晌,她终于拉开被子,露出一张双颊通红的小脸。
有刚才叫被子蒙过的缘故,也有难以消退的难堪的羞耻。
昨晚,她做了一个梦,先是梦到了已经逝去多年的大哥,后来竟然又梦到了萧琢。
她梦到萧琢压在她的身前,握着她的手腕,如野狼般尖利的牙齿咬着她的唇瓣厮磨。她起初挣扎,后来竟没出息的沉沦,直到晨起醒来,竟真的有些口干舌燥。
房间里有秋桑刚刚端进来的温水,宋枕棠抹了抹干涩的喉咙,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坐在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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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相信自己做了一桩和萧琢有关的春梦,而且梦里梦外自己还那么地不矜持。
她宁肯认为那是真正发生的,可她问了玉荣,萧琢昨晚根本没有过来。
所以,她就是梦到了萧琢。
为什么?
她撂下水杯扑回柔软的床榻上,卷着被子把自己整个藏起来,仿佛这样就能自欺欺人地什么都没发生,可昨晚那些亦真亦假的画面偏偏要往她脑海里钻。
梦境中,萧琢将她按在榻上,大手握着她手腕,力度很大,动作也不算温柔,指腹更有薄茧摩挲着她手腕内侧,跟着蹭到她的指根,又酥又麻,那感觉既奇怪又让人上瘾。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却不妨碍她无师自通地夹住被子,侧弯的双腿轻轻颤。栗,脑袋整个藏在被窝里,她咬牙不敢发出声音,却忘了唇上红肿,磕在齿间,不疼,但是很胀。
还有些轻微的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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