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脑子乱七八糟的,
其实傅忱深在楼下给傅夫人打电话,说了徐晚搬出来的事,傅夫人很好奇:“怎么你对徐晚的事那么上心?”
傅忱深抽了根烟,说:“我们家欠她的。”
傅夫人便说:“我给她找的地方不比你差,她要是觉得上班通勤时间长,我再给她买辆代步车,什么价位都行。”
傅忱深回傅夫人:“用不着,她的事不需要您插手。”
他的态度强势,傅夫人沉默了会,说:“你现在和徐晚在一起?”
徐晚心提到嗓子眼,听到傅忱深说:“嗯。”
傅夫人语重心长,“徐晚是个大姑娘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又没血缘关系,你们住一起合适么?忱深,我也是为了你们俩的名声着想,你是男人,你不一样,徐晚是女孩子,名声对她来说很重要。”
“忱深,我和徐晚说几句。”
傅忱深拒绝:“她睡了。”
傅夫人原本就对徐晚不放心,到底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漂亮女孩,很招男人,尤其是徐晚,她和她妈妈年轻时候一样,招人,尤其是招男人,傅夫人担心傅忱深是一般男人,难过美人关,愈发心神不宁起来,“你注意分寸!”
“你在外面有几个女朋友,我不管,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哪个女人都行,唯独身边人不行!”
傅夫人这话已经足够明白。
傅忱深:“我有分寸。”
这点傅夫人是信任他的,可到底孤男寡女的,傅夫人不能掉以轻心,正要说话时,又听见傅忱深说:“还有事?”
傅夫人岔开话题:“年底回来么?你爸爸一直念叨你,不管怎么样,都是一家人,你爸爸做的都是为了你好。”
傅忱深和他父亲的关系一向不好,两个人脾气都很犟,从小就这样,傅夫人在中间尽力调和都没有用,当初还因为傅微月结婚的事闹得不可开胶,傅忱深得知傅微月要和徐父结婚,他的反应比谁都大,在家里闹了一场,和傅微月还吵了架,后面傅微月以死威胁,直接进了医院,那次之后,傅忱深才决定离开桉城,没再回来。
头几年,傅忱深根本不接家里电话,到后面脾气慢慢沉稳了些,才和傅微月有了联系。
抽完烟,洗了澡,傅忱深才上楼去房间,想开门,发觉门被里面上锁了,舌尖抵了抵腮无声笑了笑,还防着他。
想到她这几天没休息好,黑眼圈都出来了,还在偷偷吃褪黑素,这玩意吃了多了会上瘾,还有副作用,每个人的反应也不一样,她自己都是学医了,还敢吃这东西,傅忱深下楼将搜出来的褪黑素都丢垃圾桶了。
第二天早上,徐晚睡醒,昨晚睡得好了些,第一时间看向房间门的位置,门锁还锁着,房间里没有其他人,那就是昨晚傅忱深没有上来,也没有撬门。
洗漱完下楼,傅忱深已经起了,早餐已经做好了,阿姨来做的,阿姨看到徐晚笑盈盈的:“徐小姐,你回来了。”
徐晚不好意思摸了摸脸,“阿姨……”
“昨天傅先生就给我电话,叫我今天过来做饭,我就知道你回来了,傅先生还不说是你回来了。”
傅忱深在旁边看平板,没有参与话题。
徐晚看了看傅忱深,像是被烫着一样,立刻移开视线,说:“不好意思,阿姨,又麻烦您了。”
“太客气了,徐小姐,先坐下来吃早餐了,再不吃等会都冷了。”阿姨还在厨房忙碌,不会和他们一起吃的。
傅忱深这才放下平板走过来,不知是不是故意站在她身后,她还没坐下,他虚搂着她的腰身,察觉他气息的逼近,她绷紧全身神经,站得笔直,还好是冬天,衣服穿得厚,就当多了一层保护罩。
顾及到还有阿姨在,傅忱深没想做什么,他知道她脸皮薄,胆子又小,稍微吓一吓就受不了,他擦身而过,拉开旁边的椅子,对她说:“坐吧。”
徐晚余光一扫,拿了桌上的面包往嘴里一塞,含糊不清说:“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说完飞快跑了,步伐很快。
就怕走慢点会被他抓到。
跟老鹰抓小鸡似得。
徐晚进了电梯才敢回头看,没人追上来,心脏还在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