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说着话,修长的指节却抚上了她的面颊,指腹缓缓摩挲着她柔嫩的唇瓣。
暗自叹气,也不尽然。
还是有人敢给他气受的。
这个姑娘让他受的闷气还少了吗?
他生来尊贵,年少时便手握生杀大权,朝堂上骨头最硬的文臣也不敢触他逆鳞,惹他不悦。
只有她,随意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就能让他怒意横生。
偏偏她还不自知。
祁君逸何其敏锐,如何看不出,这么些天了,她对他依旧没有半点上心。
瞧着一派的恭谨柔顺,予取予求,实则骄矜不羁,不将他放在心上。
……这样的满不在乎,也不知道他还能容忍多久。
这般想着,手指便戳了戳她的脸蛋,“朕今夜若是不回来,你当如何?”
如何?
自然是洗洗睡。
既不用打起精神应对他,还能独占一张床,不知道多美。
但再迟钝,姜翎月也知道这话不能说出口。
……也对。
男人,尤其是手握权柄的男人,唯我独尊惯了,怎么能允许自己女人对自己满不在意。
姜翎月想了想,小声道:“偷偷躲在被窝里哭?”
“……”祁君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那眼神叫人心头发毛。
姜翎月可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见她这榆木模样,祁君逸有些头疼,扣住她的腰往上提了提,将自己的额抵了过去,教导道:“月月,朕是你的夫君,若朕去其他女人那儿,你该不高兴的。”
两人额头相触,那双明亮温润的眸子近在眼前,姜翎月甚至能看清里面夹杂着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