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之下,她所有在意的人和事全部都要毁于一旦,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沈氏心神彻底崩溃,尖声大笑。
“那贱蹄子果真是手段了得,入宫才几月,竟能勾的陛下您如此倾心相护,”她悔恨捶胸,痛苦不迭,“若不是顾忌馨儿不能有个婚前失贞的姐姐,她早就去给我侄子做妾了。”
投鼠忌器,世家讲究名声。
姜家大小姐可以是个透明人,却绝对不能婚前失贞,做人妾室。
故而沈氏最狠的手段也不过是想让那姜翎月嫁去自己那个纨绔侄子。
可那姜翎月不肯啊!
她……
像是想到什么,沈氏愈发癫狂起来,对着即将合拢的房门嘶声道:“陛下可知她为了不嫁入沈家,都做了些什么?”
她们母女就算不得好死,那总得将仇人拉下来作伴。
暗窗旁,姜翎月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荒唐的闹剧,直到听见沈氏的嘶声尖叫,瞳孔不自觉瞪大。
可她阻止不了。
隔壁房间,祁君逸停下脚步,沈氏还在疯狂大笑。
“陛下还不知道吧,那贱蹄子跟陈家公子可是在京郊庄子上朝夕相处了足足两年,她天生一张芙蓉面,惯会勾引男人,小小年纪能把名满京城的陈家公子勾的魂不守舍,主动上门提亲。”
“她为了不嫁入沈家,什么都豁得出去,您说在那两年里,”沈氏面容扭曲,满脸恶意的笑道:“您捧在手心爱若珍宝的爱妃,是不是早被陈家公子上手了。”
话落的瞬间,是死一般的寂静。
祁君逸微垂着眼,听着这些话,面上竟然没有半点情绪。
而门口的几名听见这等秘闻的侍卫却恨不得自己能原地消失。
只有沈氏还在癫狂着不断说着。
“就我所知,他们可当真是亲密极了,那陈家公子对她死心塌地的很,到现在都还未曾定亲呢。”
知道自己左右都是个死,沈氏什么也不怕了,打定主意要让姜翎月来陪葬,可祁君逸已经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