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是便是。”容桢淡淡道。
太皇太后气道:“你果然在威胁我,不过你以为我会害怕吗?你总不能将我钻狗洞一事,宣扬得天下皆知吧?毕竟我如果丢脸,你这个摄政王也一样没脸面。”
容桢气极反笑,“儿臣不需要宣扬得天下皆知,只需告诉父皇就成。”
太皇太后一愣,嘟囔道:“他都死了多少年了,你上哪里告诉他?”
“儿臣可以到他的陵前,烧纸告诉他。”容桢似真似假地说。
太皇太后一脸悻悻的,“他肯定在地下建后宫呢,才没有空搭理你。”
“应该不会,父皇当年弥留之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您,听说您的事情,他肯定会连夜爬上来找您。”容桢慢悠悠道。
太皇太后打了个哆嗦,“你别吓我,我才不要见那个死老头。”
“那就回宫。”容桢道。
“我不回,就不回!”太皇太后开始耍赖了,“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都没有开始逛呢,这就要回去,你是想我抑郁而终吗?”
容桢面色变了变,“母后慎言!”
“我不管,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今日不玩个痛快,我绝不会回宫,除非你现在就将终身大事定下来,我才会考虑一下。”太皇太后说着话的时候,目光在他和云薇身上转来转去。
容桢:“……”
云薇:“……”
半晌,容桢抬手捏了捏眉心,妥协了,“可以带你去戏园看戏,但是看完,你必须马上回宫。”
太皇太后心里一喜,果然还是这个法子好使。
不过慎之这么排斥终身大事,究竟是因为什么?
难道真如她之前想的那般,那方面不行?
想到此,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过看到云薇时,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这丫头会医术,若她愿意嫁给慎之,说不定还能将他的“病”给治好了。
若是治不好,她其实也不介意,她借种生子。
慎之总得有个后,才好。
是不是自己的种,有什么关系?谁叫他不行呢?只要孩子跟他姓不就成?
想着,她拉住云薇的手,一脸凄苦道:“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云薇:“……”
容桢眼角抽搐了下,无奈问道:“可以走了么?”
“走走走,这就走。”太皇太后立即收住了凄苦的神色,挽着云薇的手臂,便往外走。
云薇连忙止住了脚步,“太皇太后跟摄政王去就好了,云薇就不去了。”
“干嘛不去,我们前头不是说好的么,难道你想反悔?”太皇太后一脸伤心地看着她,“可怜我这个老人家,孤独了大半辈子,临到老了,也没人愿意陪我,我真是太可怜了。”
眼见着她又扮起了可怜,云薇嘴角抽搐了下。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太皇太后就是个戏精,还专爱扮可怜。
“摄政王会陪您。”云薇这回不为所动。
“他一个大老粗,跟他去看戏,有什么意思?我根本不想要他陪,我只要薇薇你陪。”太皇太后一脸的嫌弃。
云薇同情地看了眼容桢。
容桢冷嗤,“事实上,儿臣很忙,也没空陪您。”
“薇薇你听到了吧?我这个逆子没空,还嫌弃我,根本不愿意陪我。”太皇太后哀声叹气,“家门不幸啊,生了这么一个逆子。”
容桢俊脸黑如锅底。
到底是谁在嫌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