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冷酷。
一点都不季总。
颜桑有点想笑又不敢,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季砚沉,围巾不是这样戴的。”
季砚沉闻声看他,语调平静:“那要怎么戴?”
颜桑:“嗯?”
小孩子都会的问题,为什么要问?
围巾系法确实很多种,但是绕上两圈两端垂下来很简单呀?
或是简单对折再穿出来。
颜桑比划了一下,但顶级学神好像缺了这根筋一样,怎么都教都系不好看。
垂顺的围巾在他手里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颜桑实在看不下去了,也觉得无所不能的男人竟然被一条小小的围巾难住了的模样新鲜,忍笑问:
“要不我帮你?”
季砚沉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倾身凑近颜桑,言简意赅:
“你来。”
对方温热的呼吸就洒在脸庞,颜桑呼吸跟着一滞。
戴个围巾而已,用不着靠这么近!
颜桑强装镇定拉开两人距离,抬手把男人脖子上不乖的围巾取下来。
“你不要扯它,要先整理好再戴……”
颜桑声音轻缓地给季砚沉讲解围巾系法,抬眼却撞进季砚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
话到嘴边蓦然卡了下壳。
季砚沉和他对视,神色如常地问:“怎么不继续了?”
因为你离得太近了。
而我本来就没什么出息。
颜桑心里的小人理不直气超壮的回答,面上却稳住了,把柔软的围巾搭在男人的脖颈上,把他裸露在外的脖子全部遮了个严严实实。
在季总手里怎么都不听话的围巾,小颜就系得很松懒好看。
季砚沉看了一眼,表示满意:“谢谢。”
颜桑双眼微弯:“不用谢。”
知道季砚沉也有做不好的事,他莫名有点开心。
虽然这很没道理。
但就是开心。
***
老人很快被推出抢救室,她摔的这一跤比较重,没有生病危险,但颅内出血,后续治疗是一大笔费用。
老人的亲属接到消息赶到医院,在听说情况后,立马拦住了颜桑。
老人的大儿子叫钱金川,今年五十多岁,气势汹汹:
“你们不能走,你们要对我老娘负责。”
颜桑解释:“老奶奶是自己摔倒的,我只是帮忙叫了个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