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润秋身着一身月牙白锦绣襦裙,却有写手足无措。
海棠和老爷子揣兜看戏,似乎在打量着姜润秋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萧鹤川玄月眉高挑,笑了一声:“你叫一声,我做主,让你进姜家。”
姜衔月原本冷然的小脸上,多了几分调侃,金钗轻晃,多了几分矜贵气度。
姜臣自然是不知道其中内情,便推了一把姜润秋,笑呵呵的打了个圆场:“叫你喊你就喊,这可是萧家的世子。”
姜润秋捏着帕子,一时面上多有难堪,只能不甘不愿的俯身行礼:“见过姐夫。”
萧鹤川一副温和好说话的模样,挑了挑眉:“平身。”
姜衔月倏然走了过来,缓缓扶着她,笑盈盈的说:“既然如此,你就去蘅婺院待着吧,虽然不懂事,但也不是不能教!”
言语之中,都是轻蔑和不屑。
儒雅端方的姜臣一听,不乐意了,赶紧哄自己宝贝女儿:“月儿肯定不是故意的,这蘅婺院,就是偏了点,但也不是不能住。”
“为父,稍后就叫人,给你送几个仆人过去。”
姜润秋点头,眉头窃喜。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能重回姜家。
看着姜衔月身上锦衣华服,又看看自己的罗布衣裳,看来她很快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她微微点头,尽管鼻头微红,还是福了福身走了。
姜润秋走了,姜臣的脸色倏然阴冷下来,看着姜衔月,拉着她笑了:“月儿,你妹妹刚来,不懂事,你作为姐姐,要多担待,怎么能这么对她?”
萧鹤川倚在红柱上,没打算过去。
还是吩咐下去:“轻风,把上次买的东西拿过来。”
轻风点头,萧鹤川心头发闷。
他这个岳丈,可千万别把小姑娘说哭了。
姜臣笑盈盈的:“月儿,我知道你娘死了,你不高兴,但是爹爹总归要续弦的。”
“你娘在的时候,我可是给足了面子,都没把润秋母女接过来。你娘都死了,总不能不让爹爹纳妾吧?”
“再说了,你陈姨都死了,就一个小妹妹,你还容不下她?”
也是勉强支住身子,珠光宝气的少女,此刻多了些寂寥。
她开口道:“爹爹不必如此冠冕堂皇,说是为了什么我娘的脸面,我看是为了你自己的脸面吧。”
“你也知道宠妾灭妻非君子之举?所以,这外室怕是很早就有了吧。”
“姜润秋可就只比我小一岁。”
姜衔月在指控姜臣,他自然也知此事做的不厚道,不过碍于做父母的威严,还是立即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爹!现在做女儿的,都开始指控亲爹了!”
他气哼哼的,知道论不出道理来,转身拂袖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