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空摊位都是留给书院小食堂摆摊用的。
来青山书院的百姓随着太阳的升高,而逐渐增加,林清和请的衙役也到位了,在青山书院内四处巡视,并且加上了林府的下人一块帮忙在青山书院内帮忙。
“哼!居然让这些人进来摆摊,简直就是对文宗词祖的亵渎,不敬!”站在离青山书院不远处,一位身穿白衣的先生愤愤不平地说道。
他的眼睛还盯着青山书院的正门,看着来来往往出入的百姓,心下就更加不得劲儿了。
书院是个什么地方,是这些人能进来的吗?
这些人正是江缘书院的教书先生,其中一位穿着黑衣的先生,像是他们的领头人,冷着一张脸,出口打断白衣先生的话,“方先生,慎言。”
“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进去吧,青山书院想怎么堕落都是他们的事,不用管,不要忘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江缘书院又一教书先生开口。
方先生张口,神色愤懑,又闭上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黑衣先生的身后,一路走进青山书院。
门童接过江缘书院院长递过来的帖子,看了一眼,朝里招招手,“江缘书院到了,来个人领到院长那里。”
方先生瞪大了眼睛,什么,居然还是一个没名没份的书院下人来领他们进去,还要挨着这么多人!
青山书院到底有没有礼数,真是枉读圣贤书!
“院长请跟我来,我们院长在书院后面和县学的先生们聊着呢,就等着你们其他书院了。”出来的小哥长了一张小圆脸,笑呵呵的。
黑衣先生冷笑一声,“带你的路,不要说多余的话。”
县学的老匹夫,来的这般早,真是不怕别人不知道你县学挖了青山多少的人,好厚的脸皮。
顾院长在心里狠狠说了县学两句。
圆脸小哥表面笑呵呵地说了声好,实际上带着江缘书院走了最绕的那一条路,还让特地让他们带着学子,走到了书院小食堂摆摊的位置。
浓烈辛香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摆摊位置的上空,热辣滚烫的气息不断刺-激着来往行人的咽喉,咽下分泌旺盛的口水。
江缘书院一行人走的那是一个心烦意乱,心里不断对青山书院骂骂咧咧,举办个书院交流会,还搞出这么多幺蛾子。
有哪家书院举办书院交流会不是在山清水秀,亭台楼榭的开阔之地,再不济也是安排在大酒楼里,安排在自家书院也就算了,还让人进来摆摊,白白毁了这么好的地方。
晦气!
圆脸小哥看着差不多了,遛够了江缘书院的人,这才将他们引到书院马场边上搭的台子。
江缘书院这一回带来的学子,不仅有他们自己原先培养的,还有趁青山书院名声扫地的时候挖来的青山学子。
这些原青山学子,看到终点是马场的时候,便明白了圆脸小哥带他们故意绕了路,走去摆摊的位置,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神情极为不自然。
江缘书院来的时候,林清和正在和县学的乔先生友好交流着关于模拟科举考场的事情。
主要是林清和向乔先生不断地夸夸自家书院的好东西,还热情地赠送了一杯冰的珍珠奶茶给县学一行人。
县学过来的时候,态度可好了,还让之前在青山书院的先生学子站在前面,客客气气的,一点也不看低现如今的青山书院。
只能说,多亏了乔先生,向之前在青山书院教书的先生问清楚了什么情况。
吓得乔先生出了一身的冷汗,前吏部侍郎开的书院,县令是怎么有胆子挖的,不要命了。
即使是带着一个前字,也并不代表林启春没有这个实力把定江县县令换掉。
乔先生只能庆幸自己是在县学成立之后,一切尘埃落地才来担任县学的教谕,也没有在定江县其他书院私塾的引导下,举办书院交流大会。
乔先生顺着林清和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江缘书院的顾院长,嘴上扯开一抹微笑,“顾院长,近来可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上次你给挖的坑,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顾院长,好久不见啊,上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在几年前,真是没有一点变化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林清和在夸顾院长保养得体,养生有方。
明白人就会知道,林清和是在说江缘书院还是和之前一样,厚脸皮不择手段,争抢优质学子,截断好的教书先生。
关键是江缘书院得到了这些先生和学子,也不好好珍惜,每天书院的教学手段极其严苛,连教书先生都受不了,不要工钱,包袱一拎跑路了。
这件事当时还被县里的其他书院私塾嘲笑了许久,连县里的百姓都知道江缘书院严苛无比,身为先生都无法忍耐。
直到后来,江缘书院有学子中榜,才没有人把这件事再次拿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