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野应了一声,牵过她的手,朝着饭厅而去:“本王自然不是为她,用早膳吧,你太瘦了,多吃一些。”
地上的孙衡跪在那,萧牧野多一句追问也没有,真可怜。
就好像跪着的其实不是他,被忽略的也不是他,而是我。
现在我猜,萧牧野即便知道我怀孕,估计也会面无表情。
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他想要孩子,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以为他想要而已。
而且,这个孩子不是孟冬宁生的。
我恍惚着,听见到饭厅处孟冬宁打了喷嚏。
“啊秋!”
“着凉了?”萧牧野关怀道:“给侧王妃拿件外衫来。”
孟冬宁却拉住他:“不是的王爷,是花粉过敏。”
花粉?
我转头望向饭厅的木柜子上,那束我亲手修剪插上的牡丹。
开的正好,艳红艳红的。
“你花粉过敏?”萧牧野问道。
“王爷不记得了?”孟冬宁委委屈屈地看着他:“从小我便不喜欢花呢。”
萧牧野状似想了想,估计想起来了。 。
孙衡估计是有些担心我,因为诊出喜脉时,我的胎像不稳,他本是要我卧床的。
现在我几日没回府,他只得主动来问。
孟冬宁走过来,在孙衡身上扫了一眼,揽住萧牧野的手臂撒娇:“可算找着王爷了,是姐姐回来了吗?”
孙衡忙朝她行了个礼:“侧妃娘娘。”
侧妃两个字似乎扎耳朵,孟冬宁看向孙衡的神情意味不明:“起来吧。”
“不是王妃娘娘回来了,只是小的有些担忧……”
我焦急地等着他说下去,可萧牧野冷叱了一声:“担心她?你倒是衷心!”
这冷嘲热讽的语气,令我的心一寒。
他连听见我的名号,都这么不耐烦,不能等孙衡讲话说完吗?!
孟冬宁接过话:“是啊孙府医,王妃娘娘只是离府几日,沈府的大夫自当照料的更妥帖,你怎么问起主子的行踪来了?”
孟冬宁这话怪异,似乎在维护我,但落在孙衡耳朵里,却是怪罪。
不过萧牧野只会觉得孟冬宁在维护我。
被他们一人一句奚落,孙衡冷汗涔涔。
他表情急切:“侧妃娘娘,小的不敢,只是王妃娘娘她——”
“好了,知道你是心系主子,不过这事儿也该是王爷上心,你不要惹王爷不高兴。”
孟冬宁话语温软,一副为孙衡着想的样子。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心知孙衡不可能再说出来。
他看了眼萧牧野的脸色,果然不敢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