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可悲。
我从不知道,原来我以为的两情相悦,全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我没有兴趣看活春宫,更没有兴趣看别的女人分享我的丈夫。
床上的动静越发激烈,我只好强迫自己去想别。
想爹娘,想亦芷。
想出嫁前的那些日子。
房门却在这时突然破开一个缝,我仓促地抬眼去看——喵喵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它歪着头看我,前爪扒着门。
那门缝刚好够我出去,虽然我不可能离得远,但只要能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屋子就行。
我一眼也不看床上,仓促地出去——待在一墙之隔的门外。
“喵喵,谢谢你。”
我不知道喵喵能不能听见,但我迫切想跟人说说话。
谁都好。
但它歪着头,突然冲我喵了一声。
我有点惊喜:“你能看见我吗?”
我没注意到喵喵发声时,屋里人的动作似乎停顿了一瞬。
喵喵也不再回应我了,它在我脚边伏下来,尾巴竖起来扫了扫。
看起来有点孤单,有点无趣。
以往这个时候,它应该是在主院里酣睡的。
现在主院空空荡荡,大概它也不习惯。
可惜我抱不到它。
“王爷,怎么了?”慵懒娇媚的声音传出来。
我又被迫听见这些声音。
萧驰野每当这时候,声音都嘶哑低沉:“没什么。”
我抬手去摸喵喵,总觉得它今日兴致不高,总是趴着,像是不大舒服。
它自小就体弱,主院的下人自顾不暇,想来这几日没有照顾好喵喵。
但我依旧碰不倒它。
眼泪掉满衣襟,我也顾不上擦。
我为自己此时的处境无力,也绝望。
“喵~”喵喵又发出了一声安抚。
这次我感觉到了,在这一声过后,屋内原本激烈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
孟冬宁听起来又在哭:“王爷,你去哪儿!”
窸窣的穿衣声,脚步声。
而后嘎吱一声,房门被人打开。
萧牧野的衣衫并未穿整齐,胸口还有几道鲜红的抓痕。
我抱膝坐在地上,因此仰望着他,有一些奇怪。
——他身上的情欲已经消散一空,双眼清明地盯着喵喵。
喵喵两条前腿搭在地上,脑袋抵在上头,尾巴一下一下地轻甩。
“王爷,是什——猫?”
孟冬宁披衣而起,望向喵喵,眼中淬着一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