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纳凉的花架下,秋千都被藤蔓缠绕,青石板的地缝中冒出许多杂草。
就连喵喵也消失无踪。
我捂住双唇,惊恐于我的消失无形,带来的是这样破败不堪的改变。
萧牧野大概也没想到。
他的公务很多都搬到了紫檀苑,亦或是府外的议事处。
“祁叔,祁叔!”
我听见他气急败坏地怒吼。
管家祁叔来的很快,面对眼前的场景,战战兢兢。
“告诉本王,为何会这样!”
祁叔为难地道:“是、王爷您说,遣散下人,老奴、老奴。。。。”
他间隙往后看了一眼。
匆匆赶到的孟冬宁捂着肚子,嫉恨在眼中一闪而过。
祁叔不会当真置主院于不顾,所以是她的意思。
“王爷,您当时在气头上,说要给姐姐颜色瞧,祁叔只怕是会错了意,看在冬宁有了身孕的份上,您就不要动怒了,好不好?”
祁叔难以置信地望向她。
我则看向孟冬宁的肚子。
真的有了,我有时候挺羡慕孟冬宁的,她当真是求仁得仁。 。
都是自食苦果的我。
萧牧野在下阶时,脚底打了个滑。
又是一道惊雷。
他目光定在虚幻的我身上,微微瞠大了双目。
熟悉的感觉,他与孟冬宁成婚第二日,将喵喵摔在地上时,也是这样一个雷电交加的天气。
那时候他也露出这样的神情。
好像看到了我。
其实不止,有很多次,我的死并不是无迹可寻。
不论是亦芷说我失踪,还是孙蘅的闪躲,或者是管家和司珏多次恳求他去查去找。
沈家空荡荡的宅子,那封伪造我的手书,还有静安寺外的刺杀,那张有我的祝愿的小床。
每一桩每一件,似乎都与我有莫大的瓜葛。
只要他去查,抽丝剥茧,总能发现不对劲。
但他没有,一次也没有。
我对他的爱和信任,是一点点被瓦解的,是一点点磨掉的。
即便他有什么苦衷,不,他不可能有苦衷。
他只是一开始就将我当成孟冬宁的替身,没有信任,以为我舍不得高位,以为我联合太子与亦芷。
所以他不会相信他眼睛看到的,他只会信他的心想相信的。
“成安王!”有个内侍打着伞匆匆而来,罩住他的头顶:“这雨很快就要下大,怎么在这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