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插在身上,碍眼,难受,桌子人一退。
婉君迎面冲上,左手一晃,抬掌,印出,迅若闪电。
胸前中一掌,桌子人飞地后退,身在半空,不断惨叫,听来凄厉惨烈。胸口上中掌处,黑烟狂冒,有如烟囱,迅速腐蚀。
我们皆以为它似着火,引为奇观。桌子人落地过后,就地一阵的乱跳,有如激烈舞蹈,观上甚是滑稽可笑。然而,他脸上木块挤在一起,表情扭曲,想来非常痛苦。
“婉君,你怎么也会用计了?”婉君脾气火爆,甚至暴戾,交手素来简单直接,这次用计诱敌,方使杀招,与她平时大为不同。
我心里倏地一寒,想到那日小影的异变,噩梦般的往事,历历在目。婉君如是变化,却又何知?
我一阵胡思乱想,桌子人痛苦一会儿,当胸前黑气消逝,似是害怕婉君,再次朝我奔来。婉君一声冷笑,对我说“我刚试过,这家伙不及下方两个镜魔,他只是一张桌子,就是木头,你想想他害怕的是什么?”
我先前已然猜到,企图以刀剑砍伐之,无奈并不奏效。此时听婉君所言,我灵光一闪,但桌子人来得太快。刹那间,他已经奔到我身前。我向后飞退,退到墙壁一盏油灯,一把取下。
桌子人怒叫,抬脚,高高直直的身体,横如电线杆。我将油灯掷去,是以运起自己的真气掷出。油灯划个弧线,光芒一闪,砸在桌子人身上。
这一撞力道大,灯油洒出,火光将其引燃。在真气的冲击下,一声巨响,整间屋发出一声巨响。桌子人给炸得倒飞起,脑袋撞在墙壁上,撞成一个凹坑。不过,他身上火焰很快熄灭,没有踪迹。桌子人身上伤势,正快速愈合。
婉君对我说“这是他地盘,定有什么妖术,能让它快速恢复伤势。我们这些手段,对他不甚管用。”
我说“王敢当呢?”
婉君翻白眼“他就是有尿,也要能尿得出来。”
我无语,对婉君说“要想办法找到这东西的弱点。或者,想办法打开结界,不然,我们会给他拖死。”
还没到三层,已经死伤几十人。如此下去,如何能找到小影,我心有不甘。可是现在不走,几人的命怕都要搭在这里。
桌子人顶着凹陷的脑袋,身影一闪,瞬间来到我的面前。我不退反进,飞起一脚,踢在桌子人的腹部,桌子人再次给顶回去。他是桌子人,我估算应该只有几十斤。没想这货起码两百斤,比我只重不轻。
我这一脚,腿都给震麻了,险些走不了路。
婉君身影翩翩,飞起攻击结界,说道“不出我的所料。这结界和桌子人气息相连。它受了伤,这结界就会弱。你快用油灯炸他,烧了它,我攻破结界。”
我同意,向墙壁靠近,桌子人自然不会让我得逞,如鬼似魅,满脸黑气,木块都熏黑,十分愤怒。须臾,我就给桌子人缠住,根本不是他对手。桌子人长臂伸出,掐住我脖子,我立刻窒息,疯狂运起真气冲击,如蜉蝣撼树,毫无作用。
一声巨响,眼前一亮,桌子人身上火光熊熊,然后烧起来。巴拓娜见我遇险,婉君在攻击结界,她非常果断,离开王敢当两人,取下一盏油灯投掷过来。
桌子人没有察觉,立刻中招。桌子人身上着了火,这次不知为何,他身体给彻底给烧起来,不像先前快速熄灭。
瞬间,火光冲天,桌子人身上有一层褐色光芒,光芒翻涌,不久把火焰给扑灭。
我心里叫苦,咬着牙齿前去迎敌,痛打落水狗。桌子人转身,长腿一踩地面,纵身跳起。他这一转怕是有九十度,常人根本无法办到。他是陡然站立,猛地跳起。
我一冲就过了,正有些奇怪,转头一瞧,吓了个半死。桌子人这一跳,目标陡变,朝半空婉君飞去,横过半间房,轻轻松松。刚才趁桌子人身体着火,结界变弱,她再次飞起攻击结界。
婉君动作轻盈,攻击几次结界后,发现松动,关键时刻,桌子人突然发动了攻击。
我心下骇然,想到婉君路上接连吃苦,拔腿飞奔,但对方先一步,我落后许远。
婉君措手不及,于是转身抵挡。可是让她意料不到的是,桌子人十分卑鄙,身体只跳到一半,划个弧形,顺势下落。
他手臂长到逆天,下落的瞬间,突然就站在发巴拓娜的面前。
巴拓娜一愣,猝不及防。
“不要。”旁边王敢当见状,当然心急如焚,想要阻止,给桌子人一脚踢翻。他本受伤,现在剧烈咳嗽起来,桌子人一把抓住巴托娜身子,抡起来,要砸死巴拓娜。
巴拓娜身体稍微粗壮,王敢当视为女神,为之痴迷为之疯狂。但是,仍然不能改变我的审美。巴拓娜与桌子人相比,体形相差太远,对比悬殊。桌子人握住她后,就朝墙壁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