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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还收弟子吗（第2页）

“翠儿，今日是什么日子了？”林雨辰自己给自己扣着上面的盘扣。她今日穿了一袭绿色的袄裙，像是给这枯黄的冬日中，增添了一抹生机。

就像是自己现在的心情一般，那喜悦的感觉，像是春风拂过之后，地下那些争先恐后从泥土中冒出来的小草。

“回小姐，今日已经是十二月初四了。”翠儿给她披上斗篷，领着她下去用早膳。

“都已经初四了啊……”林雨辰喃喃着，像是要让自己记得这日子一般，“腊月初八，是要吃腊八粥的啊……”

“是呢。”翠儿看着林雨辰出神的样子，也应和着，“是到了要吃腊八粥的日子了。”

“嗯。腊八之后，那就是新年了。”说到这里，林雨辰的神情暗淡下去，“之前，总是陪着母亲前去采买，她一直怕下人们买得不够全面，总是给我跟爹爹准备许多身衣裳，都忘了给自己做套新的。”像是在回忆过去一般，林雨辰絮絮叨叨地说着。

这翠儿却没有回忆过去这一闲情逸致，她望着林雨辰的神情，像是有些不对劲，生怕她是回光返照一般。

吃着那早膳，林雨辰突然又笑出声来：“若是那高先生没有收我们的钱财，怕是我们这次就可以买些豆子回去，给那些将士们做些腊八粥呢！”

翠儿吐了吐舌头，也跟着笑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啊，那哪里是‘一些’啊，那怕是要许许多多的豆子，才能保证平均每人能够分到一颗呢！”

锦绣和凝香听着翠儿跟林雨辰插科打诨开着玩笑，自己的心思也放了下来：林雨辰的心病应当已经解开了。

“若是昭云郡主真的想给那三军将士买些豆子带回去，那高某愿意送你这个人情，您去买豆子，我在您身后，给您付钱。”高彦的声音不大，但是这整个大堂里的人都能够听到。

翠儿开始庆幸，还好大堂之中只有他们几个，不至于让所有人都知道林雨辰的身份。

倒是那个店小二，望着那高彦的眼神十分热络：“高先生您来啦？您要些什么？就当我请了，您看，您还收不收徒弟？我那儿子啊，可聪明啦，以后带出去，如果说是您的徒弟，肯定不会丢脸的！”

林雨辰听着，也偷偷笑了起来：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高彦在林雨辰这一桌坐了：“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收弟子，那都是看眼缘的，什么时候你带着你家孩子去我那边，给我看看，如果合眼缘，那我便收下，你给多少银两，我都不会收，但若是不合眼缘，就算你给我黄金万两，我都是不愿意的。”

林雨辰听着，暗暗佩服着这人的直率和对原则的坚守。“高先生刚刚所说，是否当真？”

高彦听着林雨辰的声音，面对着她：“哪一句？我高某说的话，自然都是当真的。”

林雨辰笑了笑，也并没有去提醒他他曾经说过“林雨辰嫁他才肯出山帮忙”的这种话。“当然两样都有。”

高彦哈哈大笑：“如果你说，买豆子我付钱这句，那自然是真的。昭云郡主给我的银两，我怕是这辈子都用不掉了，不找个途径去花钱，怕是这钱啊，都要在我手上发霉呢！”

“那这第二句呢？”林雨辰放下了手中的碗，认真地看着眼前的高彦。

高彦眉头一挑，倒像是有些想不到：“怎么？你也想拜我为师？”

林雨辰点了点头：“正是。”

倒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高彦眉毛还没放下，低下头去，像是仔细思索着：“这……”良久，他舒展了开来，“昭云郡主机智过人，这智慧跟谋略，怕是在高某之上，拜高某为师，高某可承担不起。”

林雨辰听着高彦那样谦虚，对这人的崇敬又深了一步：“诶，先生这是哪里话，雨辰很是崇敬先生。像是那种阵法，雨辰是真的一窍不通，否则，也不会跑这么远，来请先生出山。”

高彦笑着摆了摆手：“这阵法，不过是家父多看了几本猎奇的书本罢了，他研究透了之后，便教会了我，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林雨辰却是正色道：“俗话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您既有我崇拜的地方，便可当我的老师。”

高彦望着林雨辰那认真的样子，倒是不知道如何反驳了。当即招了招手，唤来那店小二给自己点菜：“那便随你罢，不过关于这阵法，我是真的没什么好教的。你怕是宫中的那些夫子一类的，都能够教，还比我知道的多哩。”

林雨辰望着高彦，有些出神。她最是崇敬这样的男子，博学多才，却不骄矜，很是谦虚，谈吐自然。

不像官场的那些个伪君子，为了自己的利益，攀高踩低，最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