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背对南桑说:“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
景深把指尖的烟朝唇边凑。
一瞬后回眸。
看向南桑,疲倦又憔悴的脸上挂了违和的,很不像他的讨好的笑:“要抽烟吗?”
南桑唇角扯开一抹笑,哑哑的,娇娇的喊:“谢谢哥哥。”
丽水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下了六天。
南桑和景深在酒店里待了六天。
酒店因为地势高,被淹的不严重,停电不过一天一夜。
那一天一夜南桑和景深俩人像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隔天,景深主动缝补,像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南桑便跟着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却没有从前娇气了,什么都自己来。
不管是上洗手间还是去吃饭。
在景深想抱的时候避开。
某次上完洗手间出来,膝盖因为洗手间有水,湿了。
南桑垂眸看几眼。
在景深从衣柜里找出睡衣递过来后没接。
弯腰一瞬,扶着地面,当着景深的面,缓慢的站了起来。
她站的稳稳的,俯视单膝蹲在地面,从平视她变成仰视她的景深。
笑笑说:“我会走了呢?”
她弯腰,依旧俯视景深,唇角的笑似嘲弄那般道:“我会走了呢。”
景深睫毛轻颤了一瞬,说:“恭喜。”
伴随着丽水的雨停。
会走的南桑彻底摆脱了景深的抱。
不止是摆脱抱。
在景深晚上想搂她的时候,翻身避开,背对他。
背影冷漠到拒人以千里之外。
随着南桑不让抱,景深没抱了,随着南桑不让碰,景深也不碰了。
沉默的给南桑做饭,给南桑洗衣服。
在南桑不甜笑不撒娇,冷淡说要烟的时候把烟给她。
丽水雨停的第三天,俩人来丽水的半个月后。
南桑站在阳台,看雨停了,风却大到惊人的丽水。
她还穿着白色带蕾丝很纯洁的蓬蓬袖睡衣,留着齐肩发,齐刘海。
但气场却就是变了。
恍然间,变回了从前的南桑。
却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