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的称谓在家里变了,生活跟着稳定了下来。
杨浅和忠叔起的晚。
她起的早。
起来会对给她做饭的保姆阿姨嘘嘘嘘,示意她们小声点。
随后自己在外面花园的凉亭下吃早饭。
练护工阿姨坚持让她练的晨操。
中午等杨浅和忠叔起来和他们一起吃饭,送他们离开。
下午会睡一会,起来在院子忠叔给她搭的秋千上坐一坐,晃了晃。
安安静静的,很乖,不闹也不吵。
傍晚吃饭看电视。
她不太能看懂这地出品的本地方言电视。
看的大多是英文的。
因为英文普通口语没问题,深奥的还是看不懂,南桑不想看了。
南桑不无聊,她本质安静且有点宅,但是两个阿姨怕她无聊。
知道她是语言不通,从外头搞来了天线,给南桑搜索东边的网络。
南桑在电视里和她一样黑发黑眼的人吐出中文后,眉开眼笑。
晚上等到忠叔和杨浅回来,兴冲冲的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
南桑的生活稳定一个月了。
杨浅没再赶过她,也没提过卖她。
之前的毒舌随着时间溜走,变成了懒洋洋。
经常拎着酒早起跟个酒鬼似的喝一口。
晚上拎着酒,再跟个酒鬼似的喝一口。
忠叔不让南桑管。
但南桑就是莫名觉得不舒服,而且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怕,即便是杨浅说少喝点对身体好,是活血的,依旧天天说天天说天天说。
杨浅最开始两天说话难听,后来被南桑缠烦了,喝酒回自己房间偷摸的喝。
没骂过,更不曾打过。
准确来说,连脸都没沉过了。
但因为南桑这一句话,只是一句话,直接沉了脸。
甚至于连忠叔都沉了脸。
这晚,院子里充斥了杨浅的训斥。
训斥的是两个阿姨私自给南桑连了天线看东方的电视。
她声音冷凝又绝对,杀气腾腾到在整个院子漾起了回声。
南桑也在被训。
忠叔训的。
说南桑不该私自看和那个国家有关系的任何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