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虽然是冬日,却很温柔,不带半点冷意。
南桑仰头看周围被风吹到沙沙作响的荒草。
隐约的,感觉像是有人在自己耳边轻语。
有点吊儿郎当,却很温柔的说。
——没关系,我的小桑桑。
南桑再回过头时,手抬起触碰了瞬脸颊。
突兀的发现。
她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南桑愣愣的看了好大会,再看向那块牌子,不受控制的吐话,“对不起。”
忠叔微怔。
南桑已经重新弯腰,再次磕下三个头。
晚上她敲了忠叔的房门。
“你知道我妈埋在哪吗?”
南桑抿唇,“如果是在国内的话,有办法运回来吗?我想让她和我……”
南桑说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对后院那个牌子,叫不出‘爸’这个字。
她没勉强自己,小声求:“我想让我妈和他埋在一起,然后偷偷的给他们把后面布置的漂亮一点,舒服一点。”
“还有。”南桑有点不好意思,更多的是期待,“我订婚和结婚不是都在这座城堡吗?我想让他和我妈看着我订婚结婚。”
忠叔揉揉她脑袋让她去睡觉,隔天犹豫再三,告诉了杨浅。
杨浅在抽烟,有点烦,“我去哪给她找她妈的骨灰。”
为了让江南景家那桩消失在系统中的案件重启。
钟家把江南景家的事几乎闹到了大江南北,堪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罪魁祸首景家成了众矢之的,全民讨伐。
景家老宅被烧了。
景家的姻亲南家破产。
南镇带妻儿回了老家避灾。
这波无妄之灾因为怒火波及的太甚。
甚至于早八百年前景天卖了的茶餐厅都被人砸了。
本来要往下压,因为想替后来南桑掀出来的三十一桩旧案翻案,钟家按着一直没压。
在一桩又一桩案件翻出来后。
北部新上任的掌权者江州给南桑办了场追悼会。
消息不知道怎么的传了出去。
南桑的死亡没有任何人内疚,更没有任何人有负罪感。
反倒因为案件层出不穷,激起民众无休止的怒骂。
不管是伪君子还是小人,在这会都带上了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