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捅破了窗户纸,这是林微最不想的事情,她背对着他,眼睛有些干涩:“还是别了吧,我不喜欢你。我知道自己对你只有感激。感激不是感情,不会长久。”
身后只有沉默,她很紧张。
过了一会,沈岸说:“嗯,我知道了。”
他说完就走了,林微看着手中的钥匙,无力地将额头靠在门上。
此时她对面邻居家的门开了:“林微,你家里人把你家的锁给换了,晚上开锁师傅估计都不会来,不如你今晚睡我家吧。”
这年轻男人林微打过几次交道,是个本地人,人还不错。
林微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憋了回去,把钥匙抽出来,转过身,无意间看到沈岸站在电梯口。
此时沈岸的电梯到了,他当做没听见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林微才开口:“没事,我等会住酒店。”
年轻男人很热情:“京海的酒店动不动就三四百,你还是住我家吧,我有两个卧室,两个卫生间,你不用担心不方便。”
不是她方不方便的事儿,而是她妈和林强逮着谁跟她走得近就咬谁。
林微回绝:“不用了,谢谢。我家人很折腾,我怕他们明天从派出所出来找你麻烦。”
年轻男人爽朗地说:“没事,大不了我也报警,多关他们几次,他们就不会找麻烦了。”
他话音刚落,电梯门突然又开了。
沈岸眸光阴鸷地从电梯里走出来,他几步到了林微面前,不由分说地拽住林微的手,几乎有些粗鲁。
在林微的认知里,粗鲁跟沈岸不沾边。
沈岸充满上位者的强势:“跟我走。”
林微挣扎无果,被迫跟着他。
年轻男人警惕,忙抓住林微另一只手:“你谁啊,干嘛要带林微走。”
沈岸比年轻男人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审视年轻男人,沉沉的夜色也不比他眸底的晦暗,熟悉的压迫感让林微屏住了呼吸。
年轻男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林微:“他是……那个……开奔驰的。”
沈岸倏然浑身散发着森冷地寒意,薄唇自嘲地勾了勾,让气氛更加窒息:“鱼不止我一条?”
年轻男人瞬间明白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往屋里缩:“那个,太晚了,我先休息了。”
门关上了,他怕是自行脑补了一场好戏。
周遭阴森森的气场弥漫。
林微没解释,挣扎了两下,想将手从沈岸手中抽回。
她想跟沈岸彻底断了:“我今天住酒店,你先回去吧。真的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课,我也要上班。”
沈岸松开了她,紧抿着薄唇,冷冷地凝视像是薄薄的刀片剜在林微心口上。
他没再说一句话,再次转身离开。
林微看着沈岸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沈岸倏然与她对视,冰冷的黑眸中尽是陌生和疏离。
他肯定觉得她是个很坏的女人,恨不得没认识过她。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林微的脚朝着电梯口动了动,可又忍住了。
她天生就不配拥有好的东西。
林微在门口站了很久,才下楼找了个酒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