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它,她奉命去勾引李二郎,然而李二郎只肯爱她却不肯为她复仇。得知自己的真正目的,他甚至将她们的女儿悄悄偷走丢失
伤心之下,她遇到了一个西去取经的和尚。她并不爱他,却知道他喜欢自己,得知他是南陈后主皇孙,她曾希望与他联姻。可他得知她的计划后,却毅然西去
武士彟,一个她根本连喜欢都不曾喜欢的人,她却嫁给他。之所以选择他不过是因为武士彟年事已高且没有正室。她以杨达之女的名义,在桂阳公主与唐皇李渊的牵线下嫁给他。借着“杨夫人”这个身份,她交游长安权贵,的确做了不少事情。特别是武士彟不久便去逝,她从此更是自由。昆仑山中的隋城几乎被卫公李靖倾覆。她却奇迹般的在天山深处又建新城。这些年。弥勒教在她的发展下越来越有起色。然而,许多年过去。父皇的大业,隋室的国仇,依然渺茫,遥不可及
她的一生,便这样慢慢消耗过去。情?爱?她当真从来没有爱么?如果没有,为什么她如此希望看到李二郎的痛苦?当年李二郎得知她的真正目的时,对她说过的话,为何至今依旧飘荡在耳边。
“父亲说的没错,他说你不爱我,只是想利用我,我不信。我不惜与父亲决裂,跟你在一起。直到今日我才明白,父亲说的一点不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错。你根本不爱我,只是在利用我”
李二郎的凄声大笑,至今无法令她忘怀。
你根本不爱我,只是在利用我!哈哈,或许他说得一点不错。西天圣母突然瞳孔收紧,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快意。杀杨悦,是为了给女儿报仇。但更重要的是,她知道李二郎必会大痛!他痛,所以她开心!
“悦儿,悦儿”
一阵急切的悲鸣,将她惊醒。西天圣母缓缓转头,望向李二郎泣泪纵横的面孔,心头猛然一阵抽动,面上却闪过一丝痛苦的快意,再次长声大笑:“李二郎,你也有今日,你痛吧,哈哈,你痛苦吧,我好开心!”
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女儿,她却骗得他如此相信!自从看到杨悦的第一眼,她已惊讶于杨悦与自己年轻时的七分相似。更难得的是杨悦的性情与她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所以,她认她为义女,第一便是想到用她来骗李二郎。当然,也不泛还有其它目的。特别是看到李世民竟然喜欢杨悦时,她的目的进一步升级
可惜,这个杨悦似乎并不好控制。她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可能听从她的安排,她也只好听之任之。幸好,杨悦以为武照的“自杀”与她有关,甘心做了自己的女儿,在认李二郎为父亲这一点上,到是没有让她失望。
“你,你,你竟亲手杀死自己女儿,你,你简直禽兽不如”李二郎悲怒交织,一声嘶吼,如山如岳。
禽兽不如?!西天圣母浑身一震,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是啊,如果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的确是禽兽不如。可她
“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西天圣母嘴角不住抽动几下,瞪向李二郎,沉声道,“她不过是一个野丫头,根本不是我的女儿,我不过是在骗你。”
“你,你这个疯女人。你看看这个,敢说她不是你的女儿!”李二郎再次一声怒吼,忽从怀中抽出一物,猛力向西天圣母甩去。
“梅花包巾?你从哪儿找到了梅花包巾?”西天圣母惊叫一声,望着李二郎抛过来的一个破旧的包巾,突然愣住。然而呆愣片刻,忽又狂声大笑,“哈哈哈,李二郎你恨我,你想报复我,我知道!可你拿这个梅花包巾又能说明什么?当年我亲手做的包巾,裹在女儿身上。你将她抱走,梅花包巾自然会在你手里,你拿它来。以为我便会信了你的鬼话?”
“疯女人!”李二郎大怒。“这块包巾一直在悦儿手中,你还敢不认?!不只包巾,悦儿的养祖父正是当年我寄养悦儿的老丈。正是因此,我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你以为我当真会被你骗?!”
“怎么可能?!”西天圣母笑声忽停,突然如避蛇蝎一般,将包巾远远甩开。哆嗦着道,“什么老丈,什么包巾?她怎会是我的女儿!她不过是个野丫头你骗我?你骗不了我!她的左肩上根本没有什么梅花图案,是我为了骗你,在她肩头贴的金丝花钿。”西天圣母忽又大笑起来,“不信你看一看。只要用力,那花钿便会擦掉”
“疯子”李二郎再次怒喝一声,不再理会她。杨悦软绵绵躺在他的怀中,似是早已没了气息。李二郎紧紧抱着她,只觉心如刀割。
西天圣母狂笑不止,忽如飞鸟掠起,突然抓向杨悦肩头。
“你做什么!”李二郎大怒。
西天圣母不答,劈手撕开杨悦肩上衣襟。一朵盛开的梅花露出。娇艳欲滴。西天圣母急切地用手去抹、用力去抠。然而那梅花金钿似是早已长在肉中,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去。
“不可能。不可能!”西天圣母忽然失声大笑,指上用力,尖甲掐进杨悦肉中,血染梅花,更加娇艳,然而,无论如何却也掐不下来。
“放手”李二郎骇然怒极,抓住西天圣母手指,用力去扭。然而西天圣母竟然依旧不肯放开,只喃喃地冷颤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指尖紧紧掐住梅花,直欲若不将它采摘下来,势不罢休。李二郎几乎要将她的手指扭断,却兀自不能将她的手指掀开。
“阿弥勒佛”一声长叹,不知何时玄奘法师走了过来,曲指在西天圣母肩头一弹。
西天圣母手臂骤然一麻,指尖顿然失去力道,缓缓落下。
“她不是我的女儿,告诉我,她不是我的女儿”西天圣母回头望向玄奘法师平静的面孔,眼中已尽是祈求。
玄奘法师缓缓摇头,不忍再看,只轻声道:“此事只怕唯有问一问孙真人。可惜,二郎与我找了他许多时候却一直没有找到。听说”玄奘法师突然顿了顿,似是咽了一口唾液,不忍再说。许久,才又艰涩地道,“听说是你请了他到圣城去,我与二郎才混到圣城查看,可惜一直却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孙真人,他,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玄奘法师没有再说下去。但听一声凄厉的尖叫划过,令人为之一寒。突然,西天圣母“咚”得一声倒地,昏厥过去。
“自做孽不可活”张恒不知何谓,突然轻声一叹。
“难道孙真人当真被她杀了?”玄奘法师看了张恒一眼,皱眉道。
“我虽不能确定,但八九不离十。”张恒摇了摇头,黯然道,“当日孙真人已预感不妙,因而才到峨嵋山中躲避。只是没有想到,西天圣母终是比先公主一步将他找到。”
“孙真人既知不妙,为何不肯去见公主,反而隐身山中?害公主四处去找?”玄奘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