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海的父亲叫做秦江,秦江海以前也不叫秦江海,是他父亲死后,母亲特意给他改的名字。母亲说,他的名字只有一个含义:要永远记住父亲秦江是死在了海城湖边!永远记住这个仇!这一句话几乎伴随着秦江海的整个人生。母亲是非常严厉刚强之人,一个人拉扯他们兄妹长大,他们兄妹全部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秦江海四十二岁已经是金江省建投集团副总经理,而妹妹秦江灵也是省城名牌大学的教授。在秦江海的心目当中对母亲一直敬重如同神人一般。如今秦江海已经有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儿,家庭美满,事业有成,唯一的心病就是“仇恨!”那是母亲在过去四十二年对秦江海言传身教的结果。母亲的这一份仇恨大如天,她恨的不是一个人,或者一群人,而是一个有着四万多人口,以及金江省第三大淡水湖泊的一旁地区——海城镇!秦江海清楚地记得,自从父亲死在了海城湖边,母亲就开始恨透了那个地方。这种恨可以到什么程度母亲甚至绝不跟海城镇的人说话,更加不会跟他们有任何的往来……只要有人提到海城镇,她就会走开!在她的心中,她甚至想将整个海城湖都填平!秦江海相信母亲一定有那么大的恨意,如果她真的有那么的能力,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如今海城湖引来了开发……这是整个沧阳县翘首以盼,争取了二十年才换来一个天大的机遇,百亿工程!以现在的规划,以及发展趋势,海城湖开发一旦完成,对接的旅游资源涌入,整个沧阳都会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沧阳县的至少可以翻三到五倍!同时以海城湖为发展中心,辐射清水镇的古驿站风光、以及盟川镇的高原江南风光……可以在十年之内形成一条较为成熟的旅游观光的路线……然而……这一切都建立在海城湖开发成功的基础上……众人周知,沧阳县的政治、经济环境都是非常恶劣……“阿海……你回答我,海湖城的开发你是不是也赞成”母亲咬着啊质问秦江海。“娘……”秦江海默默地喊了一声。他并未看到父亲的死亡场景,心中对海城镇的仇恨也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他实在不想带着仇恨过日子了!然而,他的母亲是世界上最刚强、坚毅之人,也是最记仇的人!“好,好,好!”母亲见秦江海不说话,咬着牙连说了三个好字,泪水从皱纹里面滚落了下来:“我生了个好儿子……!”母亲咬牙切齿地说:“我的好儿子,告诉我海城湖开发工程大概几年可以完工”“预计工期的是3年左右!”秦江海回答。“好啊,好啊!那我就再活个三年吧!”母亲咬着牙说。“娘……”秦江海喊了一句,内心一阵酸楚。“秦江海,我实话告诉你,海城湖开发完成的日子,也就是你秦江海没有娘的日子!”母亲咬着牙,目光如炬。秦江海心中剧痛,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娘,你别这样,我听您的,我竭尽全力阻止海城湖的开发……我给您,也给我爹报仇!”秦江海咬着牙说。秦江海对于父亲的死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母亲对于他却是天一般的存在。没有母亲就没有他秦江海的一切!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及得上母亲对他的关爱!哪怕父亲没有死在海城湖边,哪怕就是为了母亲,秦江海也一定要阻止海城湖开发成功……海湾村建投集团的项目部保安队队长刘德六,麾下十五名精英保安集合完毕。老六摇身一变彻底成为了六哥,或者是刘大队长。一身保安服穿在身上,腰间一根警棍一插,顿时威风八面。川美建筑公司与金江建投集团合作紧密,也在海湾村紧邻着项目部租下了一套农家院子作为办公地点。老六不仅是建投集团的保安,还是川美建筑公司的保安。陈少平将“以夷制夷”的基本思想跟张三川等人都说过,因此大家对刘德六也还算客气,建筑兄弟们也常得刘德六的烟酒恩惠,于是大家随口称呼老六一声“六哥”。六哥的名声就在海湾村打响了,他再走在海湾村的村头巷尾,人人都地叫他一声“六哥!”六哥如今是有了名气,有了兄弟,也就有了底气,用他的话来说,是时候敲山震虎了。“山”不是山,是人——吴占奎。“虎”也不是虎,还是人——刘学刚。海湾村的权力是时候更替了,天也该变一变了。刘德六召集了自己手下十五个弟兄,直接去了吴占奎的家。吴占奎被打断的腿还没有好利索,走路都拄拐,平日里不是在刘学刚家打麻将,就是在自家攒牌局。今天,吴占奎就是在自己家攒牌局。刘德六带着人直接来到了吴占奎家里,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这牌局让我兄弟我也玩玩吧!”刘德六往人群当中一站,冷冷地说。吴占奎瞪着刘德六没有说话,刘德六就将牌局当中坐着的一个人扯了起来,自己坐了下去:“怎么不欢迎兄弟我”吴占奎冷冷的笑了笑,说:“开门就是生意,坐下就是朋友,什么叫做欢迎不欢迎”刘德六点点头,将右手两根手指伸了出去,后面立即就有兄弟给刘德六点上了一支烟,他吸了一口,从怀中掏出两万现金,往中间一扔,淡淡地说:“这是我下的注!”在场众人无比高看刘德六一眼,暗想:“这小子发达了呀”吴占奎淡淡一笑,说了声:“好!”当下就开始发牌。不过是两万块钱,输赢吴占奎都赔得起。于是,牌桌上就只剩下了吴占奎和刘德六两人对赌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看热闹!吴占奎是赌桌上的老油子,有的是技术,不是刘德六这种小白能比的!一开牌,刘德六就输了……。。。。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