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唯的娘亲对安然十分的热情,可惜的是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拿出来招待客人,看着安然一身衣服虽然奇怪,可布料却不知比自己身上好多少倍,再看她五官精致皮肤娇嫩,虽不知她是从哪里来,想必家境比自己家要好许多,再看看自己家涂四壁的样子,顿时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儿子好不容易请了贵客回来,她这要是待慢了,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安然,你先坐着,不要客气,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一样自在,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给安然上了茶水,易唯安的娘亲便准备去村长家里借点儿糖果过来。
“伯母去哪里?”安然问道。
“你也看到了,我这家里一无所有,拿不出好东西来招呼贵客,我想去村长家里借点儿糖果。”易唯安娘亲不好意思的说着。
“伯母不要这么客气,我也不是什么贵客,就把我当一般的客人就好了。”听说易唯安娘特意的去借糖果来招待自己,安然顿时觉得过意不去,
“我要是这么给您添麻烦,那我也不好意思呆在这里了,您别去。”
“不麻烦,一点儿也不麻烦,真的……”易唯安娘亲听安然说要走,连忙摇头表示不麻烦,“我不去就是了,说来说去都怪我们家穷。”
“富有富的活法,穷有穷的活法,穷不是罪,快乐和幸福也跟富和穷没有任何关系。”安然摇摇头,“我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不管条件有多差,但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觉得开心和幸福。”
“没想到安然还有这样的见解。”易唯安的娘亲听到安然这么说,顿时双眼发亮的看着安然。
安然勾唇一笑,从自己的旅行包里拿出一包拆开的硬糖递给易唯安的娘亲,“其实我自己也有带一点儿糖果在身上,伯母,您尝尝这个。”
“这,这是……糖果?”看到精致的包装,易唯安的娘亲有些不可置信,“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糖果,这,这是不是很珍贵的东西,不行,我不能要,快快收回去。”
“对我的家乡来说,这只是很普通的糖果。”安然摇摇头,将糖果递到易唯安的娘亲手上,“我想这个糖果跟你们这里的糖果有所区别,反正就是尝尝鲜,不值钱的。”
这话安然倒是没有骗人,她买的硬糖,以现代的价格来说并不贵,而且在超市里随处可见,确实是普通类糖果。
不过显然这普通类的糖果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就是相当的珍贵了,虽然在安然的劝解下收了糖果,但易唯安的娘亲一直表现得十分的紧张,好像深怕把糖果给碰坏了一样,见状,安然亲自剥了一颗糖果给易唯安的娘亲请她吃。
因为这包糖果,让易唯安的娘亲对安然的身份越加的好奇了,心里的猜测也越来越大,将安然放到了不可得罪好生侍候的地位。
易唯安的菜还没有炒好,就有一个胖子提着一条大鱼进门来。
“干娘,唯安哥回来了吗,我从鱼塘里抓到一条大鱼,咱们今天晚上弄鱼吃啊。”
“是安庆来了。”听着胖子的大嗓门,易唯安娘亲连忙对安然说着,走到大堂门外对胖子道,“唯安已经回来了,你把鱼拿到厨房里去让唯安弄吧。”
“好的干娘。”胖子笑着点头,突然看到从易唯安娘亲身后走来的安然,眼里顿时闪过惊艳,“干娘,这位姑娘是何人啊?”
“这是我们的贵客,不要多话,快去厨房。”
“喔,是。”安庆念念不舍的看一眼安然,向厨房走去。
“这个胖子叫安庆,就是隔壁的邻居,因为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就认了我当干娘,这孩子心眼好,对我也孝顺,嘴巴也甜,可就是因为他懒,到现在都没讨到老婆,说来,你们都姓安呢。”易唯安的娘亲这时候转过来跟安然介绍着。
“原来他就是安庆啊。”安然点头,在这里遇到跟自己一个姓的人,总归是有点儿亲近感的,最重要的是刚刚那个胖子看着自己眼里虽然露出惊艳,但仅限于欣赏并没有别的意思,倒是让她不反感。
安庆提着鱼走进厨房立刻就满脸八卦的问易唯安家里来的贵客是谁,“她是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来你们家?”
“她,她迷路了,暂,暂时来我们家住下,她叫安然,跟你,你一个姓,是,是贵客,你,你别去招惹她。”易唯安叮嘱着安庆。
“好美啊,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女孩子,比我们的村花要美得多了。”安庆感叹着,想到刚刚那惊鸿一眼,
“你是从哪里碰到她的,这么美丽的女子怎么我就碰不到呢,看看她再想想我们的村花,好像天上与地下的区别啊。”
有的时候越漂亮的花,越有毒。
听着安庆的感叹,易唯安想到自己被放倒和被喂的毒药,心下有些敬畏,再一次叮嘱着安庆,“她,她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你千万别打她的主意。”
“我就是欣赏欣赏,哪里敢打她的主意啊,那种天仙似的人物,怎么可能看得上我,我就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能挑这么好看的天鹅肉来吃啊。”安庆头脑倒是很清醒。
看安庆这般说着,易唯安倒是放下心,他了解这人,这人平常是有些小聪明,既然看得这么清,想必就不会打不该打的主意,这样的话,应该就不会惹怒安然。
虽然这么说着,但身边突然出现个天仙似的人物,安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腿,把鱼扔给易唯安处理,他自己就转过身弯腰撅着屁股偷看堂屋里跟易唯安娘亲说话的安然。
安然身为高级白领,在职场上混得如鱼得水可不仅仅是靠着自己的工作能力,身为一个漂亮的女性若没有点手段,不管是在社会上还是在职场上混,遇到那些恶中色鬼都容易被占便宜,所谓求人不求如己,安然从来不把自己的命运放到别人的手里,所以只要是稍微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人是典型的内外不统一,外表的天使内心的恶魔,谁要是敢惹她,绝对得承受她母夜叉式的报复。
在安庆偷看她的第一眼时,安然就已经知道了,不动声色的继续跟易唯安的娘亲说着话,眼角却时不时的注意着偷看的人。
可怜的安庆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安然给看在眼里,要不是他眼带痴迷脸上却没有猥琐的表情,恐怕早就被安然给揍成猪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