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挑挑眉,算是默认。
贺明浠更气了:“用烟对学生钓鱼执法,你不配为人师!”
既然没法从丈夫的身份指责他,那就从老师的身份对他进行道德谴责好了。
温礼发现这个从国外留洋的小公主平时看着肚子里墨水不多,但骂起人来词汇量却挺多的。
他顺着她的话说:“没办法,对付你这样的学生,是要用一点不寻常的方法。”
贺明浠:“你什么意思?我哪样了?”
温礼:“你自己想。”
贺明浠咬牙,顿时来了一股犟劲儿,钓鱼执法是吧,她今天还就非要试一试。
她伸手,一副大小姐的姿态命令他:“烟给我,我要学。”
温礼撇开眼,懒懒地靠着椅子继续晒太阳,没理她。
贺明浠哼了声,刚刚清楚地看见温礼把烟收进了哪边的裤兜,他既然不给,就别怪她动手抢了。
温礼反应快,猜到她要干什么,立刻反抓住她。
一只手被抓了,贺明浠立刻敏捷地伸出另只手,结果又被抓了。
男人担心一松开她,她的手又会不老实地摸他裤兜,于是不得不用了几分力气,贺明浠挣了两下没挣开。
“玩够了吗?”温礼嗓音沉沉,“让你学习你不学,让你学抽烟你倒是很有热情。”
“我就这样!”贺明浠反问,“怎么,你不满意?”
温礼抽抽嘴角:“你说呢。”
贺明浠翻了个白眼。就这样对峙了好几分钟,实在挣不开手,她才终于安静下来。
温礼见她老实了,手指慢慢地松开力道。
然而贺明浠只是伺机而动,一感受到他力道的放轻,嘴角立刻露出得逞的笑意,张牙舞爪地又把魔爪伸了过来。
温礼被这招阳奉阴违打得猝不及防,低啧一声,往椅子另一边挪,小女孩的花招不少,还会声东击西,一只手在他面前甩来甩去试图转移他的视线,另只手悄悄地从下掏去。
可惜实操太差,下手的位置没掌握对,再加上温礼回避的动作,等她意识到自己好像碰到了特殊的地方时,已经来不及了。
温礼身体一僵,眼中划过惊愕,贺明浠迅速抽回手,尴尬地咧咧嘴,试图用搞笑的语气来缓解此刻因为不小心调戏到了男人那悔恨又羞愤的心情。
“哦~艾姆骚瑞。”
“……”
几秒后,男人又气又笑地叹气,板着脸甩开了贺明浠那只耍流氓的罪恶之手,起身大步离开。
贺明浠眨眨眼,心想他是不是生气了。
至于吗。她又不是没道歉。
而且男人那地方又不是什么特别脆弱的玩意儿,摸一下就会阳|痿。
贺明浠用手扇了扇风,一边在心里为自己开脱一边给自己的脸降温。
扇风的时候不小心手碰到了脸,又突然想起这只手刚刚隔着裤子打到了什么,立刻应激地伸直胳膊,化身电影里的僵尸满地找洗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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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手后,因为不想再碰上亲爹那一家三口,贺明浠没回屋里,继续坐在庭院里晒太阳。
亲爹他们为什么知道她今天回来看老爷子,还能是谁告诉他们的,肯定是老爷子。
老爷子也不喜贺琛这个没出息的孙子,贺琛的几个兄弟,虽说都没有多出色,但仰仗家族,起码不是在机关担任要职就是集团骨干,偏偏贺琛,经商没天赋,涉|政又没本事,几十岁的人了,还是个老纨绔。
但他毕竟是贺明浠的亲爹,是老爷子的亲孙。父女俩关系再不好,那也是亲的。
老爷子生性严肃,不会与小辈相处,家里的孩子都和他不太亲近,从前老爷子身体好,不在乎这个,这几年身体大不如前,才后知后觉地在意起血缘亲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