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搞破鞋这桩往事还颇有趣。
廖阿姨是个知识分子,童年和少女时代是在魔都度过的。后来来我省读大学,毕业分配到Q县红光厂做工程师。
因为有文化,长得漂亮,很多人追求,不少青工为她还打过架。
那个时代民风保守,大家都看她不顺眼,很是批斗了几场。
现在大家都老了,往事已成笑谈。
很快,八支队伍跳完,就开始打分,评奖,领奖。
人人都有份,还有奖金可拿,大家都非常开心。
上台拿了证书之后,老人们拉横幅,拍照留念。
颁奖顺序是从地到高,第一名放在最后。
红光厂众老人都不住念叨;“不是我们,不是我们。”
很快,倒数后六名的奖发完,只剩我们和许露两支队伍。
苏阿姨他们都欢腾起来,这说明,我们已经进了前两名,这次比赛已经超过预期了。
第二名,是我们了。
我也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上台领奖。
这个时候,老书记开始念获得第二名的队伍名字,却是许露他们。
我们都大吃一惊,头名,我们是头名,这怎么可能。
我和廖阿姨发挥得是不错,可许露他们跳得更好,我们还没盲目自大得以为能够战胜对手。
事情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了。”廖阿姨微笑着说,“道理很简单,因为顾闯跳得好了。”
原来,在国人的观念中,男人跳舞有点娘炮,不太好意思。因此,喜欢这项文艺活动的男人不多。等到老了要锻炼身体了,参加广场舞,也就是瞎扭一起。
像我这种有不错基本功的男舞蹈演员,实在难得。
许露是跳得好,可她的舞伴实在不怎么样。
打个比方,许露是最高王者带着一个白银,而我和廖阿姨却是星耀组合。
许露再强,却带不动猪队友。
看得出来,上台领银奖的她很是无奈,看着我,只无奈地微笑。
接下来我上台,和领导握手,领证书,领奖,拍照合影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等忙完,其他人已经散去,许露也不见了。
我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有种逃过一劫的庆幸。急忙催促老爹和老娘快走,咱们回家了。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老娘很失望,她只蓄足了力要和许露开撕,结果人家却消失了,一拳打在空气里,说不难受也是假话。
急冲冲到了学校门口停车场,刚要上车。
熟悉的声音传来:“顾闯,我们能谈谈吗?我想问问,你为什么拉黑我,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回头一看,正是许露,顿时浑身寒毛直竖。
该来的,还是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