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腾周身带着倒刺,夜北承将鞭子收回时,锋利的倒刺在她伤痕处肆意游走,连筋带血,一瞬间血肉四溅。
“啊!”
凄厉的惨叫声霎时回荡在军牢里。
赵卿卿更是吓得面色惨白,嘴唇更是止不住地哆嗦。
夜北承他真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哪怕站在他面前的是女人,但凡触到了他的逆鳞,他也不会怜香惜玉……
鲜血溅了几滴在夜北承脸上,更衬得他面容萧冷,宛如嗜血的阎罗。
他手腕一沉,那沾血的乌青腾瞬间又缠在了秋菊的脖子上,硬是将她往前拖了拖。
他面色阴冷如鬼魅:“为何要对她下如此重手?谁给你的胆子?嗯?”
秋菊顿觉呼吸困难,乌青腾上的倒刺直勾勾地刺进她的脖子里,钻心的疼。
她嘴里说不出一句话,只双眼含泪地望着赵卿卿,乞求她能救救她。
可赵卿卿却别开了目光。
这件事,本就是秋菊亲自动手的,跟她没有关系,要杀要剐,只管冲着秋菊去!
夜北承没有心软,乌青腾在他手里宛如游龙,苍劲有力,一下又一下鞭打在秋菊身上,每一鞭打的都是同一个位置,伤口和鞭子严丝无缝的贴合。
秋菊疼得死去活来,偏偏双手被禁锢住,根本逃不开,只不断扭动着身子,试图避开他的鞭打。
直至被活活痛死,夜北承方才罢手。
他手上的乌青腾沾满了浓稠的血迹,正一滴滴往下滴血。
他面色阴冷地看向赵卿卿,道:“轮到你了!”
一股寒意,从背脊爬满赵卿卿全身。
秋菊的惨状赵卿卿看在眼里,她心态早已崩溃。
赵卿卿含泪望着夜北承,形容凄楚:“北承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怎能为了一个女婢这样对我……”
夜北承眼神冰冷,溅了血的俊脸看上去尤为渗人。
赵卿卿分明看见夜北承手腕在用力,她心下一沉,他竟对她真的动了杀心。
“夜北承!”赵卿卿崩溃地朝夜北承撕心力竭地哭喊:“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就换来你这样的对待吗?”
夜北承冷冷说道:“本王从未说过喜欢你!”
赵卿卿心里一阵阵泛凉。
夜北承的确从未喜欢过她。
可那又怎样,她看上的男人就一定要得到!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
可是……
可是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会为了另一个女人想要取她性命!
她声音嘶哑,眼眸里隐隐透出一股子嫉妒与阴狠:“我哪里比不过那个女人?她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夜北承!你放着我堂堂宁王府嫡女不要,非要喜欢一个低贱的丫鬟吗?”
她赵卿卿生来尊贵,姑母是当今的太后,从小锦衣玉食,将所有人踩在脚底下。
她一向高傲,从未料想有一日,竟然还比不过一个低贱的丫鬟!
这让她的自尊心严重受挫,心里对林霜儿的嫉恨也愈发强烈。
“夜北承!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这么喜欢你!与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林霜儿算什么?她连给你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夜北承沉了眉目,手腕一用力,沾了血的乌青藤猛地甩在了赵卿卿身上。
那速度之快,令赵卿卿始料未及,一瞬间,皮开肉绽,赵卿卿嘴里发出一声惨叫,脸上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得狰狞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