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手上一个用力,将男子唯一完好的手腕生生折断。
钻心的疼痛袭来,男子想要痛苦大叫,奈何脖颈被白誉堂狠狠扼住。
他发不出声来,恨不能当场死去……
……
不一会。
林霜儿终于见白誉堂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白誉堂一看见林霜儿,脚下的步子就不由自主加快了些。
很快来到林霜儿面前,白誉堂将手中的糖人递给林霜儿,道:“霜儿姑娘,让你久等了。”
看着他手里的糖人,林霜儿有些惊讶。
“去了这么久,你当真还买到了?”
白誉堂笑道:“是啊,只差追到小贩家去了,因此耽搁了些时辰。”
林霜儿没再多问,而是注意到他衣角沾染的污渍。
鲜红的几滴,看上去倒像是血。
她指着白誉堂的衣角问:“白大哥,你衣服脏了。”
白誉堂拂了拂衣角,语气平常地道:“无妨,不过是溅了些泥点。”
军营里。
躺在床上的男子忽然发病,症状似比之前更严重了些,不但浑身溃烂流脓,嘴里也开始发不出声音了。
夜北承命人将男子所住的营帐里里外外隔绝了起来,除了他和姜婉,不让任何人靠近,杜绝军中将士不小心被他传染。
走出营帐,夜北承取下脸上的面罩,摘下手套,对姜婉说道:“不是已经调配出解药了吗?这人怎么还会这样!”
姜婉面色凝重地道:“这病实在太过霸道,我的药还差一味药引……”
夜北承眉头轻蹙。
给了姜婉这么久的时间,可她一直没配出能治疗这病的解药。之前安顿好的百姓也一个个感染了瘟疫,症状愈发严重起来。若再治不好,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兴许还会危及到京中百姓……
可偏偏沈博凉尚未回京,夜北承也只能将希望寄托给姜婉。
可她却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
夜北承逐渐失了耐性,道:“什么药引!为何到现在才说!”
姜婉面露为难。
她哪里知道差什么药引,她只知道,她这段时间配出来的药总是不见起效,只能一时压制住病情。可随着时间流逝,她的药便渐渐失效了。
“到底是什么药引!”夜北承眼中浮现出淡淡的怒意。
姜婉垂下头道,声音越来越小:“还不清楚,兴许等我再试几次,就知道了……”
夜北承捏了捏眉心,连日以来的不眠不休,让他感到身心疲惫。
“你自己看看那人,还能为你试几次药?他的病症非但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姜婉,你到底行不行?”
姜婉眉头紧蹙,咬着唇没再说话。
夜北承阖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克制着怒火问她:“城外还隔离着一批百姓,如今已经有几个感染了瘟疫,并且症状愈发严重,你可还有什么好办法?”
姜婉想了想,犹豫着道:“现在没别的办法了,唯一的办法便是……”她抬眸看向夜北承,道:“为了其他百姓的安全,王爷不如考虑将那些染病的百姓先拉出去掩埋了吧……”
夜北承直直注视着她,冷冷吐出几个字:“你的意思是,将他们活埋?”
猝不及防对上他染满怒意的黑眸,姜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滋生,一直蔓延到了头顶……
夜北承道:“你可知,那里面既有七八十岁的老者,也有两三岁的小儿,依你的意思,是将他们不由分说的全部拉去活埋?”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姜婉连忙解释道:“这只是下下策,若真将他们活埋,姜婉心里也不好受的……只是,姜婉也不想其他百姓无辜染病,只怕到时候,会死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