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明显松了一口气,无限怜悯地看向我,轩辕皇后眼中的恐惧转瞬而逝。
“朕之遗诏,置于这第二百七十六号金簋之中,黑梅内卫沈昌宗、太仆寺卿常栽道、右副督察御史原赫德、左督察御史钱宜进、大理寺卿朱迎九,共为辅政五大臣,辅佐新帝,”他扶着沈昌宗慢慢站了起来,声音不大,可是凤目扫处,众人皆惶然下拜,暗中等待皇帝宣其中一人去接金簋中的遗诏。
不想皇帝又加重语气道:“为吾原氏,为大塬国祚,千秋万代,朕身下之龙座只为原氏最强者所有,不管其生母为何人,不管用何手段,”他嘲笑地看了我一眼,“哪怕让最忠心于朕的兵士反戈一击,哪怕胆敢发动兵变,闯入内帏,谋逆于朕,但凡能拿到玉玺者,才是最狠的真正的原氏家主。”
皇帝的凤目如鹰目犀利,冰冷地盯着我接口道:“亦是这新朝的天子,此乃吾原氏十世家训!”
众人听得又是一愣,略带疑惑地看向皇帝。为何这遗诏前后相悖?明似立汉中王,言下之意却又似盼望有人来篡位?众人渐渐有些转过弯来,明白这金簋大有文章。而我则了悟,圣上所提及的是刚刚同我打的赌。
沈昌宗面色毫无异常,他虽为辅政大臣,其实不过是一个秩序维护者,是这一局竞赛的武力裁判。
皇帝恢复了平静,缓声道:“在座诸位皆是朝中权臣,也是朕认可辅助新君的能臣,朕知道你们每个人心中各有主子,如果你们的主子无能,你们再操心亦是无用,故朕希望尔等三思,这亦是朕为尔等所创的第二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