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导演道:“时间还宽裕,可以给嘉宾们留出几天休息。这期间再拍摄一些日常花絮,然后重新进入布景,进行接下来的拍摄任务。”
江灼想了想,问道:“今天拍下来的这些内容是不是要加很多后期?如果时间这样安排的话,来得及制作剪辑之后按时播出吗?”
他在参加节目之前曾经跟梁导演商量过,节目在录制之后越早播出越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考虑到如果这诅咒是有心人为了达成目的刻意为之,当发现江灼和云宿川试图将之破解之后,那个幕后真凶很有可能会采取措施做出反击。
这个时候,现实观众们以及各家粉丝的人气就可以对诅咒的力量起到一定的压制作用。
梁导演道:“其实也没有那么麻烦,上一期节目我已经发现了,很多超自然的现象普通的摄像机根本就拍摄不出来,这些场面就会被自动抹除,所以可以少加一些后期,粗糙一点,将节目及早播出去也是没问题的。”
时间太赶,当然也有可能会影响一些质量,但一来观众们喜欢这档节目就是因为其中体现出来的真实性,二来性命攸关,其他的细节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有梁导演这个保证,江灼也就放心了,说道:“那就好,劳烦了。”
他们之前下了飞机所住的酒店离拍摄地较远,节目组在医院布景的附近安排了一处小别墅,还是按照两个男嘉宾一间,李清佳独自一间分配。
江灼留在原地跟梁导演说话的时候,其他嘉宾们一个个又累又困,早就迫不及待地奔向自己的房间里洗澡换衣服去了。
他回到房间之后,云宿川正在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洗澡,沾了血的衣服已经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筐里,江灼拎出来摸了摸上面的血迹,脑海中灵光一闪,还真的叫他想起一件事来。
他过去拍了拍浴室的门:“飘飘,飘飘?”
里面的水声一停,云宿川在里面“嗯”了一声。
江灼道:“你快点,然后我有事要告诉你。”
云宿川果然迅速,几分钟之后就从浴室里出来了,江灼又进去匆匆地冲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见对方已经换了件干净的白t恤坐在桌前,半干的头发显得有点炸,正手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灼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将毛巾往旁边一放就坐到了云宿川的对面,说道:“我知道你说的血溪本来应该在什么地方了。”
“嗯?”云宿川刚才坐在外面的时候,已经把他想跟江灼说的话在心里过了好几遍,此时心中思绪万千,但听江灼这样说,还是打起精神问道:“那你说是哪?”
江灼打量着云宿川的神色,沉声道:“呼云山。”
云宿川抬眼道:“你确定?”
江灼玩味地看他一眼,说道:“应该不会出错。呼云山是上古时期一座有名的仙山,传说其中玉石满地,遍生灵宝,有数不尽的宝藏可以挖掘,是修行之人心中的圣地。当年仙魔大战将其掀翻之后,连地点在何处都成为了一个秘密。不过山中的一些宝物还在部分典籍的片段当中有过提及。其中不昼石、血溪、牙刀鱼等都有记录。”
云宿川看了江灼片刻,问道:“什么典籍?”
江灼道:“我忘了,很小的时候肯定在什么地方读到过,印象不深,直到听你说起那条血溪之后才回想起来一些。”
云宿川自语道:“也就是说,咱们去的那片地方,很有可能是呼云山的幻影?那呼云山……呼云山当年的废址应该也不会离这里太远才对。”
“或许跟诅咒有关系。”江灼道,“这场诅咒的规模竟然如此之大,能凭空创造出一个幻境把咱们都引进去,说不定就是借助了外力呢。”
“如果这个推断真的应验了,那可是一个大发现。你一会再跟特案组那边报备一声吧。”
云宿川垂下眼帘,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个杯子推给江灼,慢慢地说:“另外,我也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
江灼早看出来他心里有事了,闻言点了下头,手伸向后面干脆利落地将两扇窗帘一拉,房间里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江灼问道:“你想说什么?”
云宿川拿出不昼石,放在了两人中间的桌子上。
他说:“这块石头,一直在我这里放着。因为上次听说了单静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世界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想要获取新生,总是得付出一定代价的。所以我不希望你插手这件事情,本想这次综艺过后,先想办法把石头的用途打听清楚再说。”
其实刚才说到呼云山的时候,江灼就对云宿川神色间的异样隐有猜测了,此时也没说什么,端起茶水喝了,空杯子在指尖微微转动,等待着云宿川接下来的话。
“可奇怪的是,明明我什么都没做,近来有的时候却能够感觉到心跳。本来我就在怀疑这件事跟你有关系,结果你知道我刚才在血溪那里看见了什么吗?我看见一头鹿从里面叼了快不昼石出来,救活了它本来已经没有生机的同伴。”
江灼脸上终于露出些许诧异之色,云宿川道:“你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我看见这一幕,那感觉真的是……难以形容。”
小灼——”云宿川凝视着江灼,轻声问,“这一阵你到底干什么了?”
这件事还真的是阴差阳错,不过以云宿川的头脑,即使没有无意中发现那条血溪,意识到江灼的举动也是迟早的事情。
江灼之前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心里清楚云宿川如果知道他这样做一定不会配合,江灼纯粹是嫌跟他掰扯起来很麻烦,但人家知道了,他当然也没什么可赖的。
江灼轻咳一声道:“反正就是如你所见。不昼石确实需要鲜血温养才能使用,我就往石头上滴了几滴血。”
云宿川举起杯子来抿了一口水,又慢慢将杯子放下,几滴水溅出来,洒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