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事情我自有办法,用不着你操心。”她侧过脸打开他的手,瞪着他波澜不惊的面庞,这种神情她简直太熟悉了,半年来每次他想威胁她就范,都是用这种眼神,这样的腔调。
只是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神情看过她了。
“噢对我差点忘记了,你现在也是有工作的人了。艾迪可是多少人挤破门槛也进不来的外企啊,月薪高得足够你养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了,”顾淮安也不生气,只是笑笑,伸出一指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不过,你说你怎么就能进来呢?”
裴乐乐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她低头死咬着唇不说话,顾淮安也没想让她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报纸上这事儿我看你也挺闹心的,要不,我替你跟琳达打个招呼,告诉她小小是你的女儿,让她好好体恤体恤你这个单亲妈妈?把新闻给撤了?”
“不要!”
裴乐乐蓦地睁大了水眸,心跳也倏然间加速,如果让琳达知道她一直隐瞒自己未婚生子的事实,那她很可能很可能会因作风不良而被公司解雇。
外企的竞争这样厉害,这半年来,那些背地里捕风捉影的缺德事她实在见的太多了。见到她有丑闻,公关部里那些虎视眈眈的同事,又怎会不好好把握机会?
知道自己戳中了她的死穴,顾淮安嘿嘿笑了两声,揽过她僵硬的身体、不顾她的抵触亲了亲她的脸颊,又慢条斯理的说:“所以说嘛,别跟我耍花枪,你也知道你跟季东朗已经没戏了,那还矜持什么呀?半年前你反抗的结果,不是也一样没用吗?”
半年前
没错,半年前她的确竭力反抗过。她这一生只爱过季东朗一个人,也只有季东朗一个男人,余生,她只想带着女儿和回忆独自活下去,可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个顾淮安!
那时候她像疯了一样,用牙咬,用指甲抓,拿东西砸,连书架上的观赏刀都拔出来了,只想阻止眼前那个满眼炙热的男人。
可是她阻止不了,刀被他抢了,双手被他扎住,她连动弹都动弹不得。整整一个晚上,他就像一只被扒了兽角的愤怒野兽,恨不得啖她的肉食她的骨,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欺负、被他侮辱。她根本阻止不了!
第二天清醒过来,她抱着自己斑斓满布的身子,恨得牙齿都在颤抖:“顾淮安,我会告你强bao的!”
“强bao?你打算怎么告?打110?还是去法院门口跪着?你有证据吗?”那时顾淮安嗤笑着蹲下来看着她,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满不在乎地说,“jg液毛发,你都收集到了?就算都有又有什么用?昨天晚上所有人都看到你磕了药,你说派出所的人是会相信你的话把我当强jian犯,还是把吸食毒品的你给关起来?我劝你省点力气吧,以后跟着我,咱们好好过,小小的病不也需要钱吗?”他说着探过头去作势要亲她,她羞愤得瑟瑟齿寒,转身拍了他一耳光:“禽兽。”
是啊,如果不是为了小小的病,她也不会提早出来找工作,也不会为了高薪而硬着头皮去跟人陪酒
如果不是为了小小,她早就跟他同归于尽了,可是她不能啊,她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她还有小小。
想到半年前那个晚上,裴乐乐猛然推开他,澎湃的恨意蓦然涌上心口,她恨不能把他剁个稀烂:“顾淮安你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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