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我怎么就欺你了?”看到她杀气凛凛的眼神,顾淮安的心火也被激起几分,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气怒难当时反而笑出来,“这半年来你不也挺享受的吗?”
半年来,面对她的轻怠、她的误解和仇视,他曾徒劳地挣扎过,甚至尽力维护过,可她依旧把他想象成那样的人。他们之间,仿佛是两条瞬间交错的线,再也回聚不到一处了
裴乐乐仰起脸,强忍着泪意握住他的手臂,软言软语地求他:“淮安,你不要再逼我了,你明明答应过我的,我们的约定只有半年,只要这半年一过,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淮安?叫得可真好听”顾淮安挑一挑眉峰,笑容渐收,俊美得黑眸里透过一丝森冷,“不要以为我肯放过你,暂时放你走,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离了我,你谁也靠不住。”
裴乐乐一怔,蓦地甩开他站起来:“你无耻!”
“对,我是无耻,”她眼底的厌恶让顾淮安的心莫名的阴郁起来,他快步上前,赶在门口截住了她,眉目里浸着玩世不恭的笑,“你猜如果季东朗知道这半年来你是怎么在我身底下求饶,又会是什么表情?会怎么看你?”
听到这里,裴乐乐的整颗心都像被丢到冰桶里,冻结了又被人敲碎了开,逼到绝境上倒也生出一股宁为玉碎的勇气。她抬起手臂指着顾淮安的鼻子,声音里透出股一般女孩儿没有的倔狠:“有种你就去说!半年前你是怎么把我强bao了,这半年来你又是怎么利用小小的病来欺负我,你都好好跟他去说说。我倒是要看看,他听了这番话到底是会揭了你的皮,还是揭了我的皮!”
强bao
这就是她心里对自己的定义,永远也无法抹去的定义。
一股子悲郁忽然蹿上他的心头,顾淮安紧抿着唇,按在门上的手臂和高挺的背一起投射出寂静的阴影,笼在她的身上仿若天罗地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再把你强暴一次!”
“你这个禽兽!我死都不会再便宜你!”裴乐乐大惊失色,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才推开他,巨大的冲力逼得她撞上冷硬的门框,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但她也顾不得疼了,只因身后突然响起小小的哭声。
“呜呜,小姨呜呜”
小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听到吵声跑过来,又被他们吓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见到女儿哭,裴乐乐的心疼得像被什么利器割裂了似地,她俯下身一把抱起小小,忍着眼泪一个劲儿的哄,“小小,小小不怕,我们走。”
“我是禽兽,”看到她们娘俩一齐落泪,顾淮安忍不住侧过脸,桃花眼底却氤氲着隐忍的痛,“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他可比我禽兽多了!他骗了你的感情,骗你生下孩子,又抛下你不顾,还”
“你不配跟他比!”裴乐乐立即扭转过头,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我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就算他不爱我,也永远不会像你一样,把我当成这样的女人!”
心窝里仿佛被人狠狠插了一刀,顾淮安扬手一拳,重重捶在门框上:“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男人,我t就把你当成什么样的女人!”
听他这么说,裴乐乐心底也莫名地难过起来,她稍停下脚步,哑着声音说了句:“你放心,我会尽快搬走的,免得咱们天天见面,彼此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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