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堂有个暖阁,周围种着各种奇花异草,到处一片幽雅静谧。
“大少奶奶可总算来了,可叫我们殿下好等。”在门外的丫环见到沈岁安,转头翻了个白眼。
半见撇嘴道,“大少爷让我们少奶奶尽管休息的,谁知道公主殿下会一大早就来请人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觉得驸马不体贴我们殿下了?”紫玉瞪向半见。
沈岁安淡淡地说,“我的确不知公主殿下这么早就找我,不如下次差人提前来告知一声。”
紫玉哼了一声,“快进来吧。”
都说广宁公主脾气骄横,连身边的侍女都眼高于顶。
有这样的妻子,陆珩真是好福气。
沈岁安嘴角扬了扬,跟着紫玉来到暖阁。
广宁公主美眸清凌凌地看过来,“沈岁安,你还真是跟本宫想象的不一样。”
“见过公主殿下。”沈岁安垂眸,端庄地行礼。
“免礼吧,进来坐。”广宁公主道。
“大家都在说,如果不是你非要退婚,本宫还没机会嫁给陆珩,沈岁安,本宫是沾了你的福,捡了你不要的男人啊。”广宁公主手里抱着鎏银百花香炉掐丝珐琅的手炉,姿态慵懒地靠在软榻上。
她的嘴角虽然带着笑,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沈岁安。 。
其实要保安理侯的人都是皇后一党的,陆国公也想要保住安理侯,没想到沈江林也提出这个要求。
只有沈老太爷半句不跟他谈论朝堂的事。
落日余晖从窗外照射进来,为两人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芒。
“别人都说镇抚司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刀,镇抚司不会听命任何人,只遵从皇上的命令。”陆渊捏住沈岁安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
沈岁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不会是皇后党,也不会是姚贵妃党,他只忠诚于皇上。
“不管我父亲跟你说什么,你都不用理会。”沈岁安说。
陆渊抬手在她面颊碰了碰,他今日才知道,她在沈家这么憋屈。
以前听说过沈江林宠妾灭妻,只是没想他对待唯一的嫡女都这么刻薄。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沈岁安这一瞬间却好像明白他的意思。
“我自小在祖母跟前长大,二婶和太太都很维护我,其实没有受太多委屈的。”沈岁安露出个浅浅的笑意。
“以后就不会了。”陆渊沉声说。
……
……
第二天,陆渊结束他的婚假,天还没亮他就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