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姑娘,你等等。”堂主连忙挡在林溪路前,生怕她真的去报官了,“若是这物件真的来历不明,小人也是遭人蒙蔽了,不若我们私下解决?”
他伸出手,想让林溪走到后堂去。
可林溪又怎么会真的相信他所说的这些话,走到后堂去,不就是想抬出九皇子,来压制她吗?
见到面前柔善的姑娘默不作声,堂主以为她这是同意了,只需要两人单独相处,说出九皇子的名声,看她还去不去告官。
“你看,这周围也看着,与你我名声都不好,不若你高抬贵手,让我好过,若是真对上你母亲的嫁妆单子,我便按照原价赔给你,如何?”堂主扫过林溪的脸,见到她没有反对的意思,又连忙说道:
“小姐,请吧!”
说着,他就想带着林溪往后走,可等了好半晌,都见她根本没有移步的痕迹,堂主又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毕竟头面在我手中,若是你还想要头面,就听我一句劝。”
林溪冷笑一声,真当她蠢,若是她真跟着去后面无人之处,怕是有理也说不清,更何况,他竟然在此时用这种话来要挟她。
可是,她今日就是故意来闹大此事啊!
“不行。”林溪往后退一步,身边站着的沈清然也护住她,“你想诓我与你私下独处?是想坏了我名声,还是想造谣我在说谎?”
“这件凤凰头面,世间只此一件,只需要拿出我母亲的嫁妆单子,对上一对,便可知晓,你今日非与我上公堂不可。”
沈清然白白净净的脸都气红了,抓着林溪的手臂,像是护小鸡仔一样,“来人啊,把那凤凰头面看护好,我看是谁偷了她母亲的遗物。”
沈清然一声令下,门外的护卫便冲了进来,将那展台团团围住。
“你们怎么敢?”堂主气得脑壳疼,怎么就选在今日把东西拿出来了。
林溪忽然是想到了什么,捂着心口,看着十分着急,连忙对着身旁的徐嬷嬷说道:“母亲的嫁妆钥匙一直都在徐氏手中,你快回去给父亲母亲说一声,说家里面遭贼了,我已经报官了。”
“是。”徐嬷嬷转身回府。
······
林珉在外赌博?
林鹤文听到此事,震怒之余,又气极徐氏竟然擅自做主替他还了赌债。
“徐氏,还债这事,你怎么不与我说一声?”林鹤文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本来二房就没什么家底,都是靠着他们才活到现在,摇摇头接着说道:“本想着珉哥是个好的,人不可貌相。”
他本来官位不高,还是有林溪母亲在时,给他谋了个官爵,可后来林溪母亲一走,他的日子便只能坐吃山空。
旁边丫鬟摇着扇子,林鹤文惬意地闭上眼睛,“好在兆玉可没有这些习性。虽说功课方面差了一些。”
坐在他旁,拨橘子的徐氏听到此话,划破了橘子肉,溅了一手汁水,她嫌恶地粗粗眉头,低声轻轻哄道:“兆玉可是个好孩子呢,他今日都乖巧的待在祠堂里面,没有出去,我瞧着他清瘦许多,不如提前放他出来吧。”
听到徐氏这话,林鹤文点了点头,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橘子,忍不住问道:“珉哥,欠了多少钱?”
“不多,账面上对付得了,否者我哪敢自己一个人答应此事,想来外面已经传遍了吧?”徐氏又拿起来一个橘子,试探性问道。
林鹤文压着怒气,“不知为何,此事连素日没有交集的老爷都知道了,害得我这几日都不好出门,真该吧珉哥抓起来狠狠打一顿,若是兆玉敢如此,我就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