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自己有点模样,打量着想蒙他们。
他摇摇头,怎么就如此大言不惭呢?
“莫不是失心疯了,来爷们这儿撒泼,快走快走,你再干扰我们断案,就我捉你去大牢了。”
扯谎,都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锦衣卫忍不住白一眼,示意身旁的人进去。
谢阮站在屋檐下,阳光在她卷曲的长睫下落下一道阴影,“我要见沈攸。”
“放肆。”锦衣卫拔出腰间的佩剑,白刃泛着青白色寒冷的光,“大人名讳可是你能直呼。”
他几步走到谢阮身边,长剑快要划到她的脖颈之间。
“我姓谢,烦请大人通传。”
那名锦衣卫看着她在剑柄之下,身形一动不动,有些意外。
谢是大姓。
而且直接称呼大人名讳还能如此气定神闲,他心中打鼓,害怕真来了什么不能得罪之人,对着她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通禀大人。”
没过多久,那人便叫她进去。
宋府已变成一片废墟,踏入院中,还能问到几月前大火留下的烟灰味、
谢阮看着院中摆放的尸身,唇角额头皆有淤青,身上用布盖着,其余地方看不大清,随后目光就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鼻梁高挺,脸颊棱角分明,尤其是眉心中央点缀一颗红痣显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疏离,眼神深邃透着阴狠,让人不敢忽视。他身穿靛蓝色云雷纹衣衫,与她对视一眼,手上擦手的手帕随意扔在地上。
谢阮看得出那手帕是价值千金的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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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能破案?”沈攸阴沉沉地望着她,右手摩擦着晶莹剔透的扳指。
“是。”
“撒谎。”
沈攸垂眸望向面前的谢阮,神情毫无波动,一步步逼近她,宽厚的手掌握紧她白皙纤长的脖颈,声音极淡道:“在我这,撒谎要命的。”
谢阮眉眼沉淑,敛眉说道:“门口的死者,年十八,女性,脖颈有明显勒痕过耳后,是生前被人活活勒死,额间和嘴角伤痕是挣扎时候所受的伤,根据尸身颜色应当是在昨日午后,到现在应有十个时辰。”
沈攸诧异,吹下眼睑,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松开,给她留下可以喘息的契机。
“大人,可否让我细细查看,若是我看不出什么,或撒谎,再杀了我也不迟。”
见沈攸并未有松口的意思,谢阮又接着说道:“死者身上所穿绸缎来自南方丝供所,在京城能用的人户不多。”
“稍稍一排除,唯有城南燕伯侯,城东的关西侯,镇北侯,而这几家,昨夜出行的便唯有镇北侯唯一的嫡女。”
沈攸盯着她,手上的动作停下。
这院内扬起一阵幽幽的冷风,在艳阳高照的天,也忍不住让人打个寒战。
可面前的沈攸似是冷笑,居高临下,语气骤冷:“什么时候,阿猫阿狗也有资格与我谈条件了?”
“此案,虽不复杂,可涉及到女子名声。”谢阮仰头看着他,尽量让自己与他相视,“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沉默半晌,沈攸看着她,偏头看向她手中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