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兮回房,看见房门门把上挂着什么东西,取下来看了看,是一对精美耳环。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侧了侧身,看向走廊另一端正打着哈欠开门的女人,后者察觉到她的目光朝她看了过来。
“……你的东西?”江予兮问,“挂错房间了?”
白穆又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打出来了,拖着惫懒的调子回她:“我送你的。”
江予兮一顿,眼中浮现出一些不解。
“你先前掉了的那只耳环大概率主要责任在我,很可能是你扶我出医院的时候被我勾掉的。”白穆揉着自己犯困的两只眼睛,“所以这对耳环算我赔你的。”
江予兮默然,思绪一下子回到之前,那贴近的体温,燎过脖颈的气息再一次变得清晰起来,她的眸色变得深暗了一些。
白穆太困了,整个人靠在了墙上,靠墙壁支撑着自己软绵绵的身体:“收着吧,不然我会愧疚的。”
江予兮的思绪染上了一些她所不能控制的杂乱色彩,但表情还是清冷的,声音也是:“你会感觉愧疚?”
“噗,你把人想成什么样了?我在你眼里道德感就这么低下,不会感觉愧疚?”白穆刺了一句,但脸上挂着笑意,没有生气。
江予兮捏紧了手里的包装袋,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不能平常心对待对方的每次笑容,像是投石入湖,心有涟漪。
白穆要进屋了,江予兮喊住她:“白穆,你为什么要答应假扮我的表妹?”
之前江予兮认为白穆这个人很功利,是奔着钱来的,可经过这些天的了解,她发现白穆的经济状况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得多,所所以无法解释,“你似乎不缺钱不是吗?”
“这话说的,谁会嫌弃钱多呢?”白穆想起了自己难产的千万计划,有些伤怀,“你知道我如果去摆地摊卖木雕得卖多久才能赚到江小姐你开给我的工资吗?”
江予兮:“……”
还惦记着这事呢?
白穆当然记着,她见缝插针:“江小姐真的不打算投资我吗?”
江予兮面无表情:“是我多嘴多问了。”
说完推门进去了。
房门被轻轻合上,没了白穆在场,江予兮低头看着手里的包装袋,看了很久很久。
白穆的作息不规律。
早上她起晚了。
她记不起素姨早上有没有喊她起床了,感觉有,又感觉没有。
睡得太多,身子反而感觉疲惫,她游魂似的晃出门,在二楼楼梯口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江予兮正在楼下喝咖啡看杂志,一身的家居服。
白穆下意识去看客厅的挂钟。
10:09
她转身就回去。
一定是她还没睡醒,江予兮怎么会在?
“你的钢琴课会在二十分钟后开始。”楼下传来声音,“如果你没有别的重要的事,我希望你把这二十分钟充分用在吃饭洗漱上面。”
白穆闻声停下脚步,扒着楼梯扶手往下看:“你是真实存在的?”
她嘟哝,“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
江予兮:“……”
白穆看一眼江大小姐,又看一眼,还是感觉神奇:“你怎么没去上班?”
江予兮问她:“今天周几?”
白穆反问她:“周几?”
江予兮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