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逐云眉头紧蹙,心想究竟是谁在造谣生事?我与莫愁儿清清白白,连嘴都没亲过呢,岂容尔等污蔑?
又听一人愤愤道:“徒弟与师父生子,此等悖逆伦常之行,简直禽兽不如!”
“原以为易少侠乃是侠义之辈,没想到竟是此等败类!”
“魔头之徒,岂能是良善之辈?定是小魔头无疑!”
众人议论纷纷,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马车之内,李莫愁端坐不动。
依她往日的性子,早已出手惩戒那些胡言乱语之人,然后飘然而去。但听得易逐云提及老顽童遇到麻烦,她心中强忍冲动,暂时收敛。
洪凌波见状,心中不解,忍不住道:“师父,这群人信口雌黄,何不狠狠教训他们一番?”
李莫愁微微一笑,狡黠道:“不急,小贼头既然想做个好人,我便让他见识一下,这好人究竟有多难做!”
又听易逐云朗声道:“诸位,不信谣不传谣。在下与李莫愁清清白白。那孩子是在下偶然捡得。”
人群中有人质疑道:“那你便是李莫愁的徒弟,这点可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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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逐云微微一笑,道:“此言只对一半。在下确实曾向她拜师,但她并未正式收我为徒,只是引我拜见古墓派祖师,传授了些许武艺。”
那人道:“谁知你所言是否属实?”
易逐云不以为意,继续道:“曾有一时,我向她坦言,莫愁儿,我娶你当媳妇儿可好?但是李莫愁并未应允。”
他顿了一顿,又慨然叹道:“诸位说说,这世道还有公道吗?还有天理吗?”
易逐云又朗声笑道:“在下虽不敢自诩英俊潇洒,但论及相貌,倒也不输宋玉、潘安之辈。但是,李莫愁却偏偏对我不屑一顾,诸位说,她是不是眼神不好?”
众人听他调侃,哄笑不止,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议论纷纷,不时还拿他打趣几句,似乎已将报仇之事抛诸脑后。
洪凌波偷偷观察李莫愁的神色,见她并未发怒,心中暗自纳闷。又想及这段时间,时常见师父脸红,心中不禁有了几分猜测。莫非师父对师弟也存有些许情意?
那长胡子眼见众人被易逐云所惑,便振声喝道:“此子胡言乱语,须知多少人都想娶李莫愁为妻,但都遭她毒手,此子竟能安然无恙,岂非咄咄怪事?”
易逐云笑道:“长胡子,你才是胡言乱语!”
长胡子怒道:“我怎么胡言乱语了?”
易逐云哈哈一笑,指着长胡子道:“你留此长须,哪个女子会喜欢?便是与你亲嘴儿,也觉恶心难当!”
又指着自己的脸道:“你再看我,这般英俊潇洒,哪个女子舍得杀我?”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长胡子勃然大怒,喝道:“只会耍嘴皮子,可敢与我一战?”
言罢,挥刀跃起,朝易逐云劈去。
易逐云一跃而下,高声道:“且慢!”
长胡子落地,相距一丈,冷笑道:“怎么?我要找李莫愁报仇,没空与你耍嘴皮子?”
易逐云微笑道:“风门主,你以为戴上头巾、贴上长须,我便认不出你么?”
他虽然一直说笑,但一直在暗中观察此人,心中猜想此人大概是风门主。
不待对方回答,易逐云又道:“霍都小鞑子,还有智缘那手下败将,也一并来了吧!”
长胡子怒道:“胡说八道,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江寒生道:“易少侠,你不会认错了吧?此人名叫冯楠,与李莫愁有深仇大恨,乃我黑水寒潭派的客卿长老。”
易逐云笑道:“何时成为贵派客卿长老的?”
江寒生道:“两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