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星又仔细看了下笔录。
村里的人都说死者林迅明的性格固执、自大、蛮横,经常以自己为中心,得罪的人不止一两个。
死前的那段期间,他不止和一个发生矛盾。
把那些人叫来问,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当时菇房鞋印非常多,他妻子说了那天有请人来菇房上工,现场完全被破坏掉了。
钟小星决定去菇房看看,自从林迅明死后,菇房就没有使用了,现在他们一家种菇只用另外两间。
继续叫上肖文羽和张栋洺两人,车上张栋洺说:“钟法医,还是和你出来好啊。”
肖文羽说:“是啊,跟着沾光啊。”
钟小星微微一笑:“觉得我们配合不错,以后经常配合。”
“肯定的,我们也喜欢和你一起办案。”
钟小星问:“这案件当时的情况你们跟我说下。”
肖文羽说:“当时我们去了,但没有进现场,我跟栋洺是在外面维持秩序,但去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用了很久才清出一大块的空地。”
张栋洺点头:“是的,当时我就站在警戒线内,那些村民都在交头接耳,都说死者经常得罪人,肯定是被谁报复杀了,我当时还问了我面前的一人,他说死者很嚣张,要不是看在是同村的,要不是他的哥哥是村长,鸟都不鸟他。”
钟小星问:“他哥哥是村长?”
“堂哥,不是亲哥,但听说死者没少孝敬,他死的那菇房当时要不是他堂哥帮忙,根本拿不到的,他还有一个堂妹,嫁给了一个恶霸,因为这些关系,他平时在村里作威作福,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也就一些臭味相投的才会和他来往密切。”张栋洺说道。
钟小星翻阅资料,看了会后他说:“按照当时村民的证词来看,死者死前和一叫林东阳的人有发生口角,甚至差点大打出手,就是因为林东阳的菇房外一堆红土?”
肖文羽道:“是的,他们的菇房建筑密集,大型的车无法通过,都是小型的三轮车来运送材料和菇,林东阳当时正要进场种草菇,就买了红土和肥料,那堆红土卸的时候有点堵住通道,死者的菇房是在他菇房的后面,本来人家林东阳在卸完后就要移入菇房了,刚好死者带着一车牛粪要去菇房,过不去就让林东阳移,但人家没说不移,还拿出烟赔罪说马上,好像是大中午的吧,移的速度慢了点,死者不耐烦就说了些难听的话,还很嚣张,最后两人就吵了起来,要不是那些工人拉住,可能就打起来了。”
张栋洺说:“当时一个在场的工人说,死者很嚣张,说林东阳敢对他这样,会让他好看,会让他今年的菇血本无归,说不信走着瞧,所以林东阳担心才在他的菇房安装了监控。”
钟小星看了下图纸说:“不是有很多条路可以去到他的菇房吗,为什么他就要走那条,当时换路不是可以了。”
“林东阳的菇房离死者的菇房近一点,也宽一些,而且当时每个菇农都在进场,很多空地都摆满了种草菇所需要的料,导致了只有那一条会比较好走,而且当时死者卸牛粪的位置走这条路是最近的。”肖文羽说道。
张栋洺道:“还有一点,虽然有别的路,但三轮车要走那些路还要掉头从外面绕,所以他才没走,其实当时他在等一会就好,那些在场的人说,也就在十几分钟就能让他通过的路了,听说会吵是因为死者问候了人家的父母。”
“那就是说林东阳的菇房上的监控是离林迅明菇房最近的了?”钟小星说道。
张栋洺点头;“没错,还是刚装的,担心拍不清楚,买的还是最好的,非常清晰,但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而且那晚林东阳有不在场证明,他正和几个朋友在喝酒,朋友家外的监控拍得很清楚。”
“离菇房远不远?”
“蛮远的,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而且喝酒的不止他朋友一个,是六七个人一起,都说中途他就去上了几次卫生间,但都在房间里的卫生间上,没出去的。”肖文羽说道。
嫌疑大,但有不在场的证明,就说明不是他了。
“经常和周遭的人发生口角吗?”钟小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