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床”、“撒帐”一套下来,舒舒的盖头就被挑开。
九阿哥手中拿着秤杆,与舒舒正好来个对视。
舒舒很是诧异,没想到九阿哥脸红了,不止脸,耳朵根都是粉粉的。
九阿哥被看得心烦意乱,移开眼睛。
舒舒头上戴着朝冠,不是绒花,也就没有了“插花卜吉”这一步。
又有人端来烤羊,宗室诰命拿了快子,喂了舒舒与九阿哥一人一口。
窗户外头,已经是高声的满语吉祥话,似吟似唱。
送亲太太瓜尔佳氏奉上子孙饺子。
这回却不是夫妻互相喂着吃,而是宗室诰命夹了饺子,喂了舒舒与九阿哥一人一口。
“生不生?生不生?”
窗户外,响起小儿的嬉笑声。
舒舒嘴里饺子,强做镇定,这真要咽下去?
生猪肉馅的?
就是就是饺子皮看着好些,估计就是所谓的一分熟。
又是三伏天放了大半天,吃了不拉肚子?
她用眼角去看九阿哥的神情。
九阿哥显然没有准备,已经咀嚼了两口,神情凝住。
“生不生呀?”
外头童声还在催问着。
九阿哥勐地一咽:“生!生!”
舒舒见了,也跟着效彷,生咽了下去。
幸好这饺子是董鄂家预备的,觉罗氏心疼闺女,都是不足一寸的小饺子,生吞倒也不艰难。
可是……
这只是开始……
总共是七对饺子……
等到最后一对时,九阿哥脸色早就红色褪尽,有些青白了。
舒舒也强做镇定,实际上嗓子眼一阵阵的发顶。
新婚夫妻对视一眼,都没有之前的羞臊,反而有几分同病相怜。
幸好饺子过后,长寿面是熟的。
将快子面条下去,将恶心往下压了压,要不然舒舒真担心自己吐出来。
长寿面用完,九阿哥就出了洞房,去外头酒席上敬酒。
舒舒则从背西面东,调整了方向,背北面南,盘腿而坐。
今日喜神位正南,这一步为“坐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