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逍遥派这个组织有多大?”季鱼只喝了一半,不敢再喝那么快,笑问道。
“不大,以前就我,现在多了你。不过都是精华,优质的组织,不在于大,在于精。一堆人凑一块儿,连个共同的话题都找不到,有个屁用。”
季鱼听着觉得挺有意思,想起各行各业都有的乱七八糟的称呼,什么天后,掌门人,代言人之类的,灵光一闪。
“既然是组织,就得有分工。我要做掌门人。”
郑淙急了:“你做掌门人,我做什么?我先加入组织的。”
“对哦,”季鱼竟然忽略了这一点,冥思苦想,眼睛一亮,“有了,你是逍遥派鼻祖。”
郑淙刚入口的酒,差点喷出来,用力吞咽下去,放下酒瓶:“我都还没死,怎么就成鼻祖了?”
“也有活着的鼻祖啊,你不就是一个?”季鱼不以为然,“我是逍遥派最美掌门人,你自然就成了最帅最年轻的鼻祖了。”
郑淙听到这么臭不要脸的称号,笑得不行,笑了好一会儿,又碰了一下她的酒瓶。
“来,鼻祖敬掌门人,前自由潜水世界冠军,现三无女流氓,为我们海上第一名门正派,逍遥派的诞生干杯!”
“好!”季鱼难得遇见这么爽快的人,也是鲲鹏号上唯一不把她当外人的人,心情顿时变得畅快。
两个人一见如故,聊得特别起劲。
许是喝了酒,郑淙竟然把他人生中干得那些渣事,毫不吝啬地抖露出来,多数是他的风流债。
“所以你看,我跟你没什么区别,就算经历过,却跟没经历差不多,没一个能在心里留下点痕迹。经历越多,心就越麻木,到最后也像肌肉一样萎缩了。”
郑淙说的是实话,当然,也是想让她好过一些。
“你这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们俩当然有区别。”
“一针见血!”郑淙朝她竖起大拇指,“流水淙淙,我这名字确实取得不对。”
郑淙没再说他的事,聊起很多他们这些年在海上漂泊的经历,最后又扯到了泥鳅提到了那个名字。
“说实话,我倒希望有一个女人,能赛过黑珍珠,把我们船长从禁欲男神的神坛拽下来。这样也就不会衬得我他妈的那么渣了。”郑淙已经完全没有把她当外人。
季鱼虽然有些好奇,这个黑珍珠,和那个刀枪不入的船长,到底有什么故事。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转移话题。
“喝完了,来唱你的成名曲吧,《水手点灯》。”
郑淙笑着摇头:“不不,今天换一首,我来教你唱你的成名曲。”
“我也有成名曲?”
季鱼还没问是什么歌名,郑淙已经开始放声高歌,用他一开口就让人愉悦得想扭秧歌跳二人转的嗓音唱了起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