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要不……我下去帮小姐出来?”那位车夫询问了一声,然后就准备下车。
“不用管她,我们走!!”
就在这时候,慈祥老父亲一把夺过车夫手中的马鞭,对着骏马的屁股一挥。
“驾!!!”
顿时,马车疾驰而去,烟尘滚滚中,传来中年老父亲自言自语的声音。
“去晚了,可就没有好位置了……”
……
崇礼学宫大门前,人山人海。
无数的读书人站在道路的两边,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个个热情似火,期待无比。
而在大门前的台阶下,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站成一排,赫然是崇礼学宫最富盛名的大儒,而最中央之人,乃是崇礼学宫的宫主——聂昌云!
他是上一代天下第一大儒柳沧澜的弟子,也是文圣滕青青的师弟。
“呵呵,眼看要见到白夫子了,我竟然有点紧张,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一位大儒深吸一口气,苦笑着说道。
“自然也有,毕竟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另一位大儒笑道,虽然他们自身也是声名远扬,但传说和传说毕竟是不一样的。至少,白泽活得比他们都久,他们都是听着白泽的故事长大的。
“宫主的心情,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呢?”一位大儒看向聂昌云,玩味儿的问道。
“呵呵,淡定,淡定……”
聂昌云微微一笑,说道:“读书人当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这才是君子当有的气度。”
他语气从容,然而隐藏在宽大长袍中的双腿在微微颤抖着,有些发软。
几位大儒目光微微下移,瞥了一眼,眼中都是露出意味深长之色,笑而不语。
他们知道,其实他们这位宫主才是此时最紧张的,因为……那是一种面见长辈的感觉。
聂昌云是文圣的师弟,但其实大儒柳沧澜晚年经常卧病在床,聂昌云的很多课业都是文圣所授,所以文圣对聂昌云来说,名义上是师姐,其实更像老师。
而且有小道消息称,在外儒雅娴淑的文圣,关起门来其实凶巴巴的,给聂昌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白泽是文圣的长辈,自然就是聂昌云的长辈,而且白泽的辈分比文圣还高,让他压力倍增。
读书人,最讲究这些尊卑次序。
“咚,咚,咚……”
许久之后,一道清晰的脚步声,在街道的尽头响起,声音不大,却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来了!”
众人心中一颤,转头望去,就见街道的尽头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两道身影,前方的男子一头白发,俊逸挺拔,气质儒雅非凡。
而白发男子的身后,跟着一个怯生生的青衣少女,亦步亦趋,宛若侍女书童。
两人的脚步并不快,然而每走几步他们的身影便会消失,下次出现,已经在十几米之外,这种时空的错乱感,让很多人眼神恍惚,然后惊叹起来。
“哇,这是什么神通?”
“缩地成寸!可是,京城之内所有的神通都会失效,他竟然还能使用,不愧是白夫子啊。”
“传说中的灵兽白泽,竟然已经化作人形,而且如此风华绝代,今日当真不虚此行。”
“我决定了,白夫子就是我新的男神!你们谁会作画?我要买他的画像,挂在闺房里。”
“白夫子,我爱你,我要给你……唔,唔唔!!”
人群之中,甚至有少女蹦起来大声喊叫,想要放产假,但是直接被自家长辈捂住了嘴。
终于,白泽带着水鱼儿来到了学宫的大门之前,他对着几位大儒作揖,轻笑道:“各位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