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恪:“……”
一对活宝。
这么来一遭,局促的二爷彻底端不起来了,狠命地咳嗽了一串,杏眼在茶几上面咕噜一转,寻到了卫生纸,伸出手自觉地抽出了一张。
擦了擦自己的脑门。
居然没咳出茶水,咳出了一串细碎的汗。
“你……”殷恪看他这副模样,实在也做不到冷眼旁观,颇好声好气地问:“你还喝水吗?”
水自然是不喝,谢云初怕喝到一半,自己再做了什么错事,惹得祖宗不快,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他就不明白了,一只布偶猫,怎么能这么狂妄调皮?
都是殷恪惯得!
他狐疑地看了殷恪一眼,这人是冷情冷性,亲了半宿过后都毫不脸红在意,真能把猫宠成无法无天一性子吗?
谢云初自己琢磨了半分钟,悟出一点门道来。
或许是因为猫祖宗闹腾的时候殷恪懒得管,才造出咕叽这么一个捣蛋的可恶性子。
要是殷恪知道他内心怎么想的,估计会给他一个或淡或嗤的笑,然后揉一把谢二爷的头发,看看这少爷脑子里面都放的什么粥。
谢云初卸了一身拘谨,露出里头赛猫一般的性子来。
他也不怕人嫌,悄悄地蹭了蹭殷恪的手指尖,嘀咕道:“我名下没有房子,我能住过来吗?”
殷恪没听清:“什么?”
谢云初耳朵尖抖了抖,十分不要脸地重复了一遍:“我想了一上午,我还是想和你住在一起。”
这色胆包天的少爷,这是吃错了什么药?
殷恪装聋。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家里总备着茶,不知道谁爱喝,谢云初也没见他怎么喝过,这是第一口。
谢云初眼见他将茶送进了嘴里,不厌其烦地重复道:“我可以和你住在一起吗?”
殷恪继续装聋。
谢云初于是盯着他看。
殷恪征战娱乐圈多年,被各式各样的人看过,却唯独没经历过这么不怀好意又诚恳的注视,一声疏离气散了干净。
他道:“你能不能拿出二分第一次见我的能耐。”
又旧事重提。
谢云初这次没亲嘴,也没喝醉,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羞愧:“那时候我和你又不熟,要是我早认识你五年……”
他张口就是五年,殷恪的视线落在他脸上,说不出情绪,却又莫名带了点微不足道的宠。
“那太遗憾了,那会我还没成年。”
他这是有意在堵谢云初,谢云初哑巴了,却不到十秒钟,又兴冲冲地开了口,像个人形的喇叭,鼓鼓囊囊地聒噪着。
“没事,我等你啊。”青年弯了眼,抱住殷恪的胳膊,“你跟着我好不好,我捧你。”
殷恪早上没答应他,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惦记着呢,没羞没躁的试探着亲了一下殷恪的手背,见对方不排斥,便大胆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哄情人一般低声:“我没喜欢过人,你就应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