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在殷恪家里待了一会,两人靠在沙发上玩手机。
期间殷恪起身给咕叽添了一把粮,谢云初趁着这个机会疯狂地cue他哥:“《逐星》都播完了,你还跟我废话那么多。”
他还是惦记着这个事,殷恪吃了亏,他总想给殷恪讨个说法,哪怕对面是他哥。
然而谢行之像是很忙的样子,迟迟不回信息,谢云初只好切了界面,继续刷短视频去了。
经过他这几天的不懈努力,抖音上可以刷到殷恪的剪辑了——可惜殷恪的路人盘还是弱,也没什么粉丝,视频数量少点赞也不算多,刷上十几条才能看见一条,谢云初都不想刷了,百无聊赖地随意划了划,又跑微博词条下面混战了。
然而微博也只是冷,说是词条,除了虚假繁荣的阅读量,也没几条帖子。
大概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殷恪瞥他一眼,问道:“你吃午饭吗?”手机里已经打开了外卖软件。
谢云初还不饿,天真的以为殷恪要亲自下厨做给他吃,视线立马从视频软件上撤了下来,眼睛亮晶晶的:“你要做给我吃吗?”
殷恪:“你应该看综艺了吧。”
综艺上他一到做饭就歇菜,楚言时就让他调了个调味汁调了四五次也难以下咽。
他从小就没什么做饭天赋,殷红叶有次吃了他做的饭,扬言让他别下厨,不然自己得折寿十年。
可惜殷红叶折的寿,三五个十年也算不完全。自从殷红叶得了病,除了煮泡面煎鸡蛋什么的,殷恪再也没做过别的什么。
谢云初看是看了,光看人以及和弹幕奋战去了,哪还记得那么清楚,抓了一把头发,嘴硬道:“我才没看。”
殷恪:“哦。”
没看就没看呗,他扫了谢云初一眼,轻飘飘地想,又不是什么大事。
然后下一秒,把茶水倒出了杯子。
猫祖宗正窝在茶几下面,被溢出的茶水沾了一下猫,高深莫测地抬头看了一眼铲屎官,嫌弃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去了。
谢云初以为他不舒服,夺过茶壶,放在茶几上。抓起他的手指仔细打量了一下,见没被茶水溅上,才放心地抽纸擦干净茶几上的水。
忙忙碌碌的倒也可爱。
看他这样子,殷恪的心口都暖了,手指处仿佛还留存着对方的余热,温吞吞的,一下就散了。
“你好不小心。”谢云初语气中带上了教训的意味,担忧地说,“得亏水不热,烫伤了怎么办。”
殷恪拇指悄悄贴了一下食指:“金主还管这个?”
谢云初理所当然:“为什么不管?我最喜欢你的脸了。”
殷恪笑,拉出垃圾桶往谢云初手边一扔,不接他的话:“你少管我。”
这话不知真心还是假意,但殷恪没生气,谢云初就自觉地当他是假意了,说:“那不行,你受伤了,我可心疼了。”
他说话直白又中听,殷恪心情愉悦地摁熄了手机,眼皮垂下打算说什么。
可惜谢云初没接这个话茬,又想起了自己的义务:“《北央大帝》那个角色真的很好,特别适合你,你真不要?”
他又提了这茬。
殷恪根本没打算拿谢云初当金主,也并不想要对方付出什么。
昨晚冲动归冲动,也确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想借着谢云初和谢行之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