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岸已经坐在床前坐了一个多小时,抽了小半包烟,几乎一根接着一根,床上的女人连睡个觉都不安稳,嘴里一直喃喃不停,声音低昧中又带着一点压抑的恐惧。
“别这样……”
“松手,放开我!”
“陈遇!”
沈瓷在半梦半醒间一直喊着陈遇的名字,另江临岸不断想起数小时前她与那个男人窝在车后座上拥吻。
两人那会儿多激烈多缠绵啊,简直迫不及待!可她不是在跟那男人办离婚么?怎么还能跟他拥吻?
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
江临岸将半截烟在烟缸里碾烂,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沈瓷。
她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因为之前淋了太长时间雨,脸色发白,额上有汗,可床灯照射下明显可见嘴唇微微发肿,配在一张发白的脸上更显娇艳欲滴。
刚才两人吻得那么纠缠不清难舍难分啊。
江临岸烦躁地捻了下手指,弯腰下去,双臂分开撑在沈瓷肩膀两侧。
身下的人皱着眉,表情痛苦,嘴里吟吟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别这样,松手!”
“我胃疼……”
“陈遇,陈遇……”
这个名字像咒语一样不断从她鲜艳的唇里涌出来,真是心烦极了,弄得江临岸心痒之余简直想杀人,可转念一想,现在她在他的卧室,他的床上,他与她只隔了几厘米,只要他想要,今晚她肯定逃不掉。
这真是一种无耻又可怕的占有欲。
江临岸意识到这一点,嘴角抽了一下,慢慢俯身,近到快要碰到沈瓷的鼻尖了,渐渐嗅到她的呼吸,温温湿湿的,这个女人睡着了,五官在灯光下柔和了许多,不似平日里那么冷淡,长而卷翘的睫毛甚至可以挠到他的心。
这也是江临岸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沈瓷。
要说特漂亮吧,在他周围盘旋的女人里随便拉一个都比她艳丽精致。
要说身材好吧,算了,她这副身子完全谈不上任何曲线,唯独那枚嘴唇,江临岸觉得沈瓷的唇形很勾人,上唇微微翘着,下唇有个丰润的弧度,中间还有一道浅浅的沟痕,颜色也漂亮,是比淡粉更深一点的艳红。
沈瓷意识朦胧间感觉有暗影压下来,刚撑开一点眼皮,头顶的光突然被遮住,江临岸的唇直接贴了过来。
电光火石,她还不知身处何处,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江临岸原本只是想封住她的嘴,因为感觉她看到自己那一刻肯定会大呼小叫,这其实是个很滑稽又不可思议的场面,可是该死的她唇上的感觉太好。
你能想象么?平时明是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女人,但唇上的触感却要命的柔软。
江临岸就如一个久处沙漠的人,他已经在枯竭的沙地里独自行走很多年了,终于看到一口井,尝了一口,满腹的润泽,他怎么还舍得放。
沈瓷思绪停顿两秒之后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抬手想抡,江临岸却一把将她两侧手腕摁在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