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欺负?”
她呼哧呼哧,脸颊胀成熟透的樱桃,说不出口。
下一刻,陈予恕忽地板起脸来,“下次你要是再跟别的男人走那么近,我就不是这种欺负,而是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他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周身散发着冷冷的气流。然而,这已经是他克制的结果。
夏嘤连忙解释道:“我跟陆许知——”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捏住下颌。
陈予恕眼中凝聚着骇浪,此刻,他像个不讲人情的暴君,一字一顿道:“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夏嘤没想到,他对绿帽过敏到这种程度。
她开合着撅起来的嘴唇,像一只吐泡泡的鱼,“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陈予恕手上的力道松了些,神色恢复冷静,“让他消失,很容易。”
说完,他起身去了浴室。
留夏嘤独自在原地毛骨悚然。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外面那些人,都对陈予恕忌惮不已。
他就像一座巨大的冰湖,上面结着厚厚的冰。冰下暗流汹涌,藏着沉睡的深渊。
谁也不知道,那片冰层什么时候会断裂开,露出他原本的面目。
可是,被冰封的他会不会觉得冷;冰下那片未知的领域,会不会让他觉得黑?
陈予恕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夏嘤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你快过来,沈姨让我给你上药。”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陈予恕用毛巾揉头发的动作顿了顿,放下手里的吹风,朝她走过去。
等他坐下,夏嘤一把拉过他的手。
伤口已经没流血了,被水泡的皱皱巴巴,有点儿发青,还肿了起来。
夏嘤光是看着就头皮发麻,给他消毒,“不疼吗?”
“不疼,没感觉。”不是他逞强,而是从小他对外伤的感觉比较弱。
和人打架从没输过,就是因为他不怕疼,也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