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疾驰,楚暮从来没开这么快过。踩油门的脚都微微发抖。
可陈予恕还没叫慢下来,他咬牙舍命陪君子,最后还是撑不住:“你倒是有后了,我他妈还单身呢!”
“出息。”陈予恕哼笑一声,轻抬下颌,让他减速。
楚暮就像得了圣旨一般,整个人终于缓过来。后背一阵汗湿。
“感觉如何?”楚暮回头看他一眼,怎么瞧怎么觉得异样。
就好像陈予恕人坐在旁边,却魂不守舍,只剩下一个空壳。
“车不错。”他答非所问。
楚暮把车停下,上下扫视他,“你到底怎么了?”
“有的事情,就像这辆车,只要没有失灵,说走就走,说停就停。可有的事情走向,不尽如意人。我总是怕自己会输。”他头往上仰,看到稀稀落落的星空。声音低得,只能自己听见。
“不是,你刚刚趁我不注意,偷喝我给的酒了?”楚暮觉得今天的陈予恕,像换了一个人。
“回去吧。”陈予恕慢慢坐正身体。
只要不让他继续当亡命之徒,让楚暮干什么都行。
他刚才几乎被吓破胆,此时把超跑开成了老爷车。
刚才风太大,此时陈予恕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莫名升起几分烦躁。
他埋头,用手揉了揉。再抬眼,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独栋别墅前徘徊。
陈予恕同时反应过来,这一片是钟北尧家。
“停车。”陈予恕低喝一声。
“吱”的一声,跑车停下。
夏嘤听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还以为钟北尧回来了。
扭头却看见路口处,是一辆炫酷骚包的超跑。
夜色朦胧,她看不清上面坐着的人。
下一刻,她的手机响起来。
陈予恕打来的。
夏嘤犹豫几秒,挂断。
接着,有消息进来,手机屏幕上只有霸道的三个字:接电话。
通话页面亮了起来,还是陈予恕。
她如果不接,他不会罢休的。夏嘤沉吟两秒,接通后把手机贴到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