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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乐忍不住闭上眼睛扶了扶额。
她想了想,睫毛轻轻地动了动,重新睁开眼睛,然后敲字回复:【抱歉,现在才看见发错人了。】
现在时间是在十二点,祁斯乔今天在云城的品牌活动是在下午四点开始。
如果路上不堵车的话,可能两个多小时舒乐就可以开车到云城了。
她重新坐正了身体,然后发动车子,离开了停车场。
刚上了高速公路,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舒乐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了按蓝牙耳机上的接听键。
“喂?欣宁。”是谢欣宁打来的电话,舒乐认真看着路问了句。
谢欣宁:“乐乐,你现在在哪儿呢?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啊?”
“不了。”舒乐略有歉意地道,“忘记告诉你了,我这周回云城,我现在在高速公路上。”
“啊啊啊?现在吗?”
“嗯啊,该回去看看了。”
“五一都没有回去,放一天还回去,也不嫌难得跑。”谢欣宁说,“算了算了,那你明天回来吗?”
“嗯,明天下午可能就回来了。”毕竟周末只有一天半,晚上还要到办公室。
“注意安全,回头再约。”
“好的,拜拜。”
手机屏幕再度黑了下去,舒乐想起了关于谢欣宁的事情。
自从之前谢欣宁说了她自己失恋的原因后,舒乐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很奇怪但似乎也很正常。
谢欣宁在读书的时候自律地规律过头,比如每天早上都会起的很早,晚上也会准时回来,而且有舒乐这个懒虫做对比,谢欣宁勤快地不能再勤快了,也很少跟异性出去,圈子也比舒乐小的多,简言之,或许就是别人口中的那种寡言少语的学霸。
舒乐跟她熟悉是因为她俩是室友,所以谢欣宁话才相对多一些。
毕业后的一年里,舒乐断了跟外界的联系,自然也不清楚谢欣宁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谢欣宁还是跟以前一样,很多事情都喜欢闷着不讲,非得舒乐问她才会回答。
而关于她跟那个男人的事情,舒乐还是没继续问下去。
不过谢欣宁后来自己倒是说了,说那个男人是她们学校的财务部部长,今年三十六了,妻子儿子不在亓城在广城,一个人在亓城住着。见着谢欣宁单纯还有单身,就想要跟她在一起。谢欣宁这么些年来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主动的攻势,有点扛不住,渐渐地就掉进了这个甜蜜陷阱。
不过,她在井口就攥住了绳子将自己重新拉回了岸。反反复复告诉自己对方有家庭,谢欣宁才没跌入深渊。
“乐乐,悬崖勒马这个成语从小学到大,我还是第一次将它用在自己身上。”谢欣宁说这话的时候,在舒乐家里,茶几上泡了一杯茶,冒着缭绕的雾气,谢欣宁眼睛里也是一片雾蒙蒙。
舒乐拍了拍她肩膀以作安慰。
悬崖勒马?
舒乐微不可察地苦笑一下。
要是能知道分手以后这么难熬的话,她肯定会悬崖勒马的。
分手之于她而言同等于危险,如果她不分手肯定不会白白地度过这五年,甚至还会更久。
可惜……
她没有。
没有挽留,没有低头,任由祁斯乔离开了。
车子在公路上平稳地驾驶着,一个多小时后到了一个服务区,舒乐开了进去,然后去超市买了瓶纯净水喝了一些,又重新上了车。
舒乐左右捏了捏自己有点酸的肩膀,接着再系好安全带。
此刻阳光明媚,周围有的车还在反着光,有人正匆匆忙忙地走着,不知道云城是不是他们的终点站。
舒乐想了想,把手机从一旁副驾上拿过来,解锁后点进了通讯录。
她拨通了舒浮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