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草民陈强。”
“草民吕宋。”
“草民王杉。”
“草民陆华。”
李灵午听完他们报完姓名,猛地拍响惊堂木,厉声喝道:“你们可知罪?”
四人被吓了一跳,陈强开口说道:“大人,我们何罪之有?”
“污蔑辱骂朝廷命官。”
他们在看到司华遥那一刻时,就已经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只是这罪名若是承认了,那他们非得吃牢饭,前途也就完了。
吕宋喊冤道:“大人冤枉!我等都是本分之人,怎会做出此等事,还请大人明鉴,千万莫相信某人的片面之言。”
陆华也跟着应和,道:“是啊,大人,我们是冤枉的。”
“某人?”司华遥笑了笑,道:“你们说的某人可是指本官?”
吕宋面色一僵,随即说道:“谁污蔑我们,我们就说谁。”
“周立已经招了,是你们为了讨好他,所以才私自散布谣言污蔑本官。”
听到周立的名字,四人的神情随之一变,陆华开口说道:“周立是谁,我们根本不认识。我们只是小小举人,有何处值得司修撰花心思对付。”
“你。”司华遥指了指陆华,道:“五月初九清远楼。”
“你。”司华遥指了指吕宋,道:“五月十二满香楼。”
“你。”司华遥指了指陈强,道:“五月十三林翔客栈。”
“你。”司华遥最后指向王杉,道:“五月十八状元楼。”
四人的脸色彻底变了,这么隐秘的事,他竟然如数家珍,看来周立当真是招了。
“你们是打算顽抗到底,还是从实招来,自己斟酌。”
四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正思量着该如何做,突然被一道震天响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们连忙看去,只见李灵午再次拍响了惊堂木,道:“看来不用刑,你们是不打算招了。来人,重打五十大板!”
“是,大人!”两班衙役的杀威棒齐齐捣地,传来的响动实在令人胆寒。
陈强慌忙说道:“大人,我们有功名在身,您不能私自用刑!”
“周立已经招了,那就是罪行确凿,为何不能用刑。”李灵午拿起桌上的令牌,随即扔在了地上,道:“来呀,行刑!”
两班衙役纷纷上前拉扯四人,四人被吓得面无人色,五十大板若打下去,那他们得掉半条命,该蹲大牢的还是得蹲大牢,何必多受罪。
想到这儿,陈强率先跪在了地上,道:“大人,我招,我招!”
吕宋闻言顿时出言提醒,道:“陈强,你……”
又是一声惊堂木打断了吕宋的话,李灵午指向吕宋,道:“试图扰乱公堂,先打他。”
“是,大人!”
衙役三下五除二,将吕宋按在了长凳上,褪掉他的裤子就打了起来。
‘砰砰砰’,‘啊啊啊’,棍棒捶打皮肉的声音,混合着吕宋的惨叫声,在公堂上响起。
陈强见状被吓破了胆,忙喊道:“大人,我招,我招!是周立收买我们到处造谣,毁坏司修撰的名声,草民等也是被金钱蒙住了心窍,一时糊涂才做错了事,还请大人饶命!”
李灵午紧接着问道:“周立为何要用这种腌臜的手段,对付司修撰?”
“只因他收买司修撰不成,又嫉妒他的才华和运势,才做出这等事。”
李灵午看向王杉和陆华,道:“你们呢?”
陈强已经招认,他们再狡辩也是无用,便相继跪倒在地,道:“草民认。”
“师爷。”李灵午看向旁边的师爷。
师爷会意,拿着供妆过去给三人画押。
三人尽是一脸灰败,后悔一时的贪念,毁了自己一辈子。他们看看被打血肉模糊的吕宋,不敢耽搁,在供状上签字画押。